灑,結果真的接觸這一行後才發現——錢難賺,哪行哪業都得給人當牛馬。眼下也快到端午節了,老闆們也都躁動起來,她也需要給貴賓們送上節禮,還真別說,退圈後她腦子比以前更好使了,沒別的以前各種工作行程都有鍾姐還有兩個助理提醒她,現在什麼都得自己記。
大事沒有,小事一大堆。
平心而論,她也更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錢雖然賺得沒之前那樣多,但人更踏實呀。
孟懷謙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她專注地盯著電腦螢幕,偶爾移動滑鼠打幾個字,偶爾吃一口飯。他手中似乎還殘留著藥劑噴霧的味道,有心想提醒她好好吃飯,好好休息,但還是沉默著往後退了一步,順便幫她把門帶上。
負責包廂的領班過來,跟他打了個照面,又熱情地問他:“孟總,我看你包廂還沒叫餐,今天想吃點什麼?”
“工作餐,還有麼?”孟懷謙平和地問。
領班啊了一聲,“工作餐?”
孟懷謙回頭看了一眼池霜的辦公室所在的方向,箇中意味不言而喻。
領班:“……”
下午時分,領班碰見了池霜,以玩笑好奇的口吻說了這件事,“孟總那意思就是在說您吃什麼,他就吃什麼呢。”
池霜扼腕不已。
“早知道我今天就吃臭豆腐跟榴蓮了!”
可惡。
錯過了這樣一個惡整他的好機會。
梁潛也是後知後覺。
直到夜幕籠罩,他懶怠地鬆了鬆領帶,回憶今天的事情,才猛然反應過來,他是被人給遛了。那人壓根就沒想過要用多高深的手段對付他,如此拙劣、如此傲慢,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就是想支開他。
梁潛拉開抽屜,抽屜裡是一枚領帶夾。
他原本以為他回來後,生活會迴歸正軌,事業、愛情都會像從前一樣順利,可這段時間他清楚地感覺到了,這一切都不受他所控。壓抑的種種情緒,終是忍耐到了臨界點,他猛地起身,揮開了辦公桌上的檔案,攥起那枚領帶夾便離開套房。
容坤接到梁潛電話時正在跟人應酬,只好約了稍微晚一點的時間喝酒。
赴約時,容坤這心裡也是七上八下。雖然說梁潛約他喝酒這事兒太正常不過,可問題來了,怎麼只約了他呢?進了包間後,他更是滿腹疑慮。梁潛正坐在沙發軟座上,一個人沉悶地喝酒。
“瘋了吧?”
容坤過去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酒瓶,“醫生不都說了,你之前的傷還沒完全好最好別喝酒,你倒好,還喝烈酒。不要命了?”
梁潛視線冰寒地盯著他。
直盯得容坤頭皮發麻,遲疑著問他:“你怎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