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盡,都快燙到,他才回過神來,看向司機,淡聲道:“辛苦了。”
司機忙道:“不辛苦不辛苦,應該的。”
嚴總對他們並不苛刻,相反,儘管他嘴上不說,但該給他們的福利待遇通通都不會少。
這也是但凡跟在他身邊為他工作的人,一個比一個呆得長久的原因。
“他不是傲慢。”鄭晚回憶,“這個詞不太準確。”
“那他是熱心腸的人?”
鄭晚也被逗笑,這個詞放在嚴均成身上實在違和。
“那為什麼分手呢?”鄭思韻終於問道。
鄭晚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似是有些無措,她的手指搭在膝蓋上。
人在很多時候都會說謊。
即便是面對丈夫,同樣的問題陳牧也問過,但她也有自己的心思,她不願意類似「絕情」「冷漠」的詞貼在她身上。
從來都沒有什麼苦衷,也沒有什麼誤會。
不是因為嚴均成的家人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也並非是因為他那在旁人看來令人窒息的掌控欲。
她好像很習慣。
她沒什麼主見,總是依賴親近的人,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可能是……”她停頓了一下,眼眸澄如秋水,“沒那麼喜歡他了吧。”
嚴均成上了車。
車內跟車外是兩個世界。
他收回了視線,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低頭,隱約看到,有裙襬拂過他的皮鞋!
第14章
星期天。
鄭晚也要去美容院上班,她跟客戶也約好了時間。
東城交通很堵,鄭晚總是起得很早,等鄭思韻起床時,她已經離開,匯入了人群中,為了生活而奔波。
如果生活是在大海中航行的旅程,那她從來都不是那個掌舵人,一開始是嚴均成,後來是陳牧,他們都是優秀的舵手,海面是風和日麗也好,是狂風驟雨也罷,她只需要坐在船艙裡,安穩地坐著。
可現在,她成為了舵手。
也許她沒那麼厲害,但她絕不會讓這艘船沉下去,只因為她,還有她的孩子在船上。
鍋裡有煮好的雞蛋,桌子上也有切好的水果。
鄭思韻也不著急,慢悠悠地在陽光中吃完了早餐後,又在樓上的摔摔打打的聲音中洗好衣服,抱著盆,穿著拖鞋出門上樓。
已經有鄰居來了樓頂曬床單被套。
她們看到鄭思韻都笑眯眯地,“思韻又幫媽媽洗衣服啊,真是乖孩子!”
鄭思韻也笑,“洗衣服也不是我媽媽一個人的事啦,這也不是幫。”
“真孝順!”樓下的嬸嬸又罵,“哪像我家的臭小子,連自己的襪子都沒洗過一隻!”
鄭思韻笑而不語,心想,能怪得了誰呢?光罵不打嘴把式。
“女孩子跟男孩子不一樣。”老奶奶正吃力地曬被套,“女孩子細心,男孩子就粗糙嘛,所以啊,還是小晚有福氣。”
鄭思韻背過身,動作麻利地曬衣服。
我媽肯定是有福氣的。
你們也會有粗糙的「福氣」的。
大家都有很好的未來。
等鄭思韻將所有的衣服都晾曬好,在嬸嬸奶奶一片稱讚聲中淡定下樓,直到快到家門口時,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等等。
家裡那晾衣繩什麼時候弄好的?
她也是前幾天發現晾衣繩斷了,本來想著早上出門去店裡買繩子重新拉好。
可洗衣服的時候沒想起這一出……
應該是媽媽買了新的拉上的吧。
還挺結實的呢。
媽媽真厲害。不過,她應該更細心一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