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的航班,中午就能到東城。”
“好。”
沒什麼不好的。
可是那今晚呢。
鄭晚略一思忖,抬眸看他,“我爸媽也在南城。我想陪他們吃頓飯再回東城。”
嚴均成沉默幾秒,點了下頭,卻又問道:“二老怎麼沒跟著一起回東城?”
“他們在這邊住習慣了。”鄭晚回,“暫時也不想回東城,那邊又擠,他們也習慣了這邊的氣候,回東城反而難受。”
“他們願意留在這也可以。在南城我也有認識的朋友,能照應一把。”
鄭晚沒回答,而是問他:“吃蘋果嗎?”
沒等他回覆,她已經拿了在一旁的水果刀,低眉順眼地削蘋果,繼續同他閒聊,“隔得也不遠,真有什麼事,坐個車我也能回來,就不要麻煩別人了。欠人人情的事,怪不習慣。”
“不用不習慣。很多事情沒你想象的那樣複雜,總之,交給我就好,別擔心。”
他邊說著邊看她熟練地削蘋果。
蘋果那淡淡的清香在她指尖翻飛,如有實質般縈繞在他鼻間,揮之不去。
“好。”她看向他,笑著點頭。
她知道他現在跟以前不一樣,很多為難的事情,在他這裡甚至連小事都算不上。
闊別二十年。
那久違的放鬆又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