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氳了開來,將許星空的睏意,也漸漸地驅散了。
客廳裡只開著夜燈,燈光溫柔的瀰漫在客廳,像決堤的水。許星空睜開眼睛,確認是有人在敲她家門後,神色警惕地從沙發上起來了。
抬頭看一眼時間,現在已經快到十一點了。咪咪也是聽到了敲門聲,站在沙發邊,歪著腦袋抬眼看著她。見她那麼緊張,咪咪輕聲地“喵嗚”了一聲。
聽到咪咪的叫聲,許星空心下一顫,她小心地“噓”了一聲,拿著手機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到了門前。
到了門口,許星空踮腳站在門口的地毯上。她將雙手放在門上,趴在貓眼上往外面看去。
貓眼外的男人,似乎知道她會看他一般。他的頭微微側歪著,淺褐色的雙眸看向貓眼,染著冬日的風霜。
兩人視線一對接,許星空雙唇微張。她又確認一樣地看了一眼,窗外的男人眼角輕挑,唇角已經帶了一層笑意。
看著他的笑,許星空雙腳落地,手放在門把手上擰開,將門開啟了。
門一開,冷風悄然而入,吹在了僅穿了一件睡衣的許星空身上,她冷得微微一抖。
“你怎麼來了?”許星空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氣。他去參加他二叔的生日宴會了,這麼晚了怎麼還到她家裡來了。
男人神色如常,膚色在樓道聲控燈的照耀下透著冷冷的光,將他五官輪廓都照得看不真切了。
“喝醉了。”男人淡淡地回答了一聲,最後看著她的眼睛,問:“我能進去麼?有點冷。”
男人的聲音有一絲疲勞的沙啞,許星空喉頭一動,微眨了眨眼睫,起身讓開門口。
“進來吧。”
男人起身進了門。
“去臥室躺會吧。”既然讓他進來,就代表她今晚會負責到底。他喝醉了酒,現在身體應該不會太舒服。
許星空接了一杯溫水,遞給了他。
懷荊回頭看了她一眼,夜燈將他冷白的面板照得溫暖了些。他接過杯子放在唇邊,將它喝掉了。
“好。”把水杯遞給許星空,懷荊起身去了臥室。
許星空照顧過喝醉酒的男人,不管是許星遠還是王舜生,她都照顧過。但喝醉酒後不吵不鬧,這麼安靜的,還就只有懷荊自己。
平時那麼能鬧的人,喝醉酒後竟然這麼乖,許星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在她放下水杯的時候,臥室傳來一聲響。夜燈的燈光照進臥室內一半截,燈光後的男人,身體筆挺地倒在了床上。
許星空嚇了一跳,趕緊走進了臥室。
她先把臥室的燈開啟,然後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懷荊。他雙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身側,雙腿懸空在床沿。
許星空走近了,又聞到了酒味,還有淡淡的葡萄香氣。她看著男人緊抿的雙唇和閉起的雙眼,輕嘆了口氣。
喝了這麼多酒,心情不好麼?
許星空將他的身體挪放擺正後,像他平時那樣,將他的領帶和領口解開了。他喝了那麼多酒,領口處的面板竟然還是白的。許星空指尖碰到了他頸間的面板,有些燙。
微燙的熱度讓許星空眸光一動,她將手順著他的脖子到了頰邊。男人的面板細而緊緻,也確實有點燙。
在許星空一手摸著他的臉,一手摸著自己的臉感受溫度時,床上的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觸控,一下睜開了雙眼。
他的雙眸一睜,淺褐色的眼睛帶著激烈的警惕。但這種警惕,在看清面前的人是許星空後,像棉花糖入了水,一點一點地消失了。
許星空剛被他突然睜眼嚇了一跳,她手往回一縮,和懷荊說道。
“我去拿毛巾給你擦擦臉。”
家裡的毛巾昨天洗了,許星空還沒收,都晾在陽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