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是毫不掩飾的喜愛。甚或有幾次還當著長兄的面罵他,我李翼一世英名,怎偏生就生了你這樣一個膽小如鼠的兒子?你怎麼就不能有你大哥一半的好?
而現下娘又死了,還是自盡死的。說起來雖然是李念宜和婉姨娘的主謀,但到底李翼在其間也是推波助瀾了的。
李信握緊的拳頭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
這些年來,他習慣了同人說話的說話的時候都是低著頭,不敢看人眼睛的。特別是對著李翼的時候。
父親對他一直都是那樣嚴詞厲色
但是片刻之後,李信終究還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他抬起了頭來,一臉平靜的望著李翼的雙眼。
“父親,”他的聲音雖然有些發顫,但目光終究還是堅定的,“我是恨你的。這些年,若不是你偏信婉姨娘,當年姐姐就不會失落,母親不會一直生病,我不會如現下這樣,母親也不會死。可是現下,你看看,我和母親,還有姐姐都成了個什麼樣子?縱然現下你心生悔恨,也下令杖斃了婉姨娘,可那又有什麼用呢?過去的一切都不會再重來了。所以我們之間還有什麼父子情呢?情盡於此罷。”
說到這裡,他又垂頭,自嘲的笑了一笑:“不過也是我自作多情了,父親你對我,只怕是心中從來也是沒有什麼父子情的。”
說到這裡,他便不再無視李翼面上的震驚之色,起身自顧自的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