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知道我跟你那麼久,你若不要我,即證明我無用。」
杏友笑,「我應早些同你說。」
「今日也不遲。」
「有你幫我,當可成功。」
「莊小姐太客氣了。」
隔一會兒,杏友試采地問:「那日開除黃子揚,你可覺得過分?」
不料安妮答:「一發覺她是癮君子,當然要實時辭退,否則日後不知道多麻煩。」
杏友倒是一愣。
「公司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你怎麼知道黃子揚有毒癖?」
「有人見她注射。」
莊杏友卻不知道,她叫她走,不是為著那個。
安妮離去,杏友心中好過些。
看護隨口間:「看電視嗎?」
杏友笑答:「看,為什麼不看。」
電視上播放一套舊片,叫金玉盟,杏友已看過多次,聽對白便知劇情,十分老套溫馨動人,男女主角都是不用工作的浪蕩子。專心戀愛,直至天老地荒。
工作是感情生活大敵,一想到明朝還要老闆或客戶開會。還有什麼意圖跳舞至天明。
她換一個電視臺。
忽然聽得有女聲唱:「直至河水逆流而上,直至年輕世界不再夢想,百至彼時我仍然愛慕你,你是我存活的理由,我所擁有都願奉獻……」
杏友猷半晌,按熄電視。
這時,她發覺室內有人。
雖然看不見,可是感覺得到。
她抬起頭,「誰?」
那人動了一動,沒有回答。
「阿利,是你嗎?」
那人沒有回答,不,不是阿利。
「到底是誰?」
杏友十分警惕,她取過警鐘想按下去。
那人終於說話了,「杏友,是我。」
杏友震驚。
隔了悠長歲月,隔著那麼多眼淚,她仍然認得這把聲音。第九章她側著耳朵不語。
對方也知道她立刻認出了他。
「沒徵求你的同意就來了。」
杏友發猷,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元立說你看不見,我倒是有點心急,後來同醫生談過,知道你很快會康復。」
這一點不錯是周星群。
杏友不知盼望過多少吹可以再次聽到他的聲音,經過千萬次失望,已經放棄,沒想到今日聲音又再出現。
並不是她疑心生暗魅,他真的就坐在她身邊。
「元立同你長得很像,可惜這次你看不見他。」
杏友忽然想說:不要緊,我本來就是個有眼無珠的睜眼瞎子。
可是話沒說出口,多年委屈,豈是一兩句諷刺語可以討回公道。
杏友本有一萬個一千個問題想問周君,可是事到如今,知道答案,也於是無補,索性把疑團沉歸海底。
她不發一言,眼前一片黑暗,便她心如止水。
周星祥的語氣似當中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好象他與杏友話別,回家,就昏睡到今日才醒來,一切與他無關,他擔不上任何關係,不負任何責任。
太可怕了,天下竟有這樣的人。
「我一直都很掛念你,但家母告訴我,你願意分手,換取一筆生活及教育費用。」
是這樣一回事嗎?好象是,莊杏友已經記不清楚。
「我與慶芳的婚姻並不愉快,她從來不瞭解我,一年倒有六個月住在孃家,二人關係名存實亡。」
杏友忽然有點累,她躺回枕頭上。
「你不想說話?」
杏友沒有回答。
「你仍在氣頭上?」
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