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在舊書檔一蹲便大半天,逛美術餡,在路邊喝咖啡,或淨在公園蹦踐,累了,躲酒店套房整日不出來,聽音樂、睡懶覺。
「真不想回去。」
杏友間:「不走行嗎?」
他吻她額角,「不行,學校假期已過,我得回去報到。」
杏友微笑,「我等你回來。」
「我交待過後馬上接你過去結婚。」
杏友衷心覺得她的噩運已經過去。
他送她回到清風街,把手頭上所有現款都掏出來放到她手上。
「我即去即回。」
可是走到門口,他又轉過頭來。
「杏友,祝我幸運。」
杏友看看他出門。
周星祥到了那邊,還打過一次電話給她。
接著十多天過去,毫無音訊。
呵,是叫什麼絆住了?
杏友這才發覺,她對他幾乎一無所知,可是,她有堅強信念,他的確愛她,她每天等他來接。
一日,正在收抬父親舊書,聽到門口有汽車停下。
她探頭出去,看到的正是周星祥的跑車。
「星祥!」她興奮得太叫。
忙不迭去拉開門。
從跑車裡下來的卻是一位秀麗的少婦,她上下打量杏友,「是莊小姐?」杏友訝異地問:「你是哪一位?」
「我是周星佯的姐姐周星芝。」
杏友連忙滿面笑容,親切地叫一聲「姐姐。」
「我有話同莊小姐你說。」
「請坐來。」
周星芝走進屋去,目光略為遊走,像是不相倍這狹窄簡陋的一角就是客廳。
她挑張沙發坐下來,再一次端詳屋主,「你就是莊杏友?」
杏友已經有點坐立不安,「是,我是。」
「你同星祥認識多久?」
「呃─」她看看她:「說。」
杏友為她氣勢所攝,不得不答:「個多月。」
「荒唐,才個多月,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周星芝並沒有提高聲線,她不像責備杏友,最使人難堪的,是她不過在指出事實。
「我不能置信,」她說下去:「短短個多月,他為你荒廢學業,離家失蹤,還有,花掉鉅款,還自家中擅取古玩變賣。」
杏友呆住。
周星芝冷冷她看住她,「你對他的影饗,好得很呀。」
這時,周大小姐看到客廳一個角落裡還堆著尚未拆開,購自巴黎著名服裝店的紙袋。
「他怎麼會像流水般花掉那麼多錢?我打聽下來,原來他挺身而出,義助你家辦喪事,他同你什麼關係,你家難道沒有任何親人?他把姐夫公司夥計支使得團團轉,就為著討好你。」
杏友退後一步,背脊已經貼在牆壁上。
她汗流陝背,其沒想到她已引起家人這樣大反感。
「短短個多月,你幾乎毀掉周星祥,我現在才明白,他人為什麼叫某種女子狐狸精,實在有超人能力,害死異性,我唯一慶幸的是,這次碰見你的是我弟弟,不是我丈夫。」
杏友嚇得渾身顫抖。
莊家雖然清貧,可是莊鬱培一向受到學生尊重,杏友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苦。
今日,她捱到毒罵。
「我……」她掙扎,「一切都是他自願的。」
「那還用說,你並沒有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我會設法把錢都還給你們。」
「莊小姐,你別空口講白話了。」
杏友搖手,「我說真的。」這個姿勢使周星芝看到了她手上耀眼生輝的戒子。
她屏息,然後真正的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