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霽用手臂圈住了溫常世,臉貼著溫常世胸口,抬頭親了一下溫常世的下巴,又被睚眥必報的溫常世捏住下巴,溼吻了許久。
溫常世像在標記所有物一樣,要喻霽貼在他身上,呼吸心跳和所有百轉千回的念頭,每一樣都歸他。
“之前碰都不讓我碰。”喻霽好不容易逃開去,翻舊賬說。
溫常世撥了一下喻霽被淚水弄得一簇一簇的睫毛,看了喻霽一會兒,剛要說話,喻霽忽然想起來,問溫常世:“你要周億弄什麼大動靜?”
“把你外公帶出來。”溫常世頓了頓,說。
“哦,”喻霽點點頭,看看溫常世,抓住了溫常世的手,說笑地問他,“那什麼時候把喻少爺也救走?”
溫常世的眼裡也有了些笑意,打量著喻霽,對他道:“看你表現。”
喻霽眉毛一挑,跨坐到溫常世身上,罵他:“床都上了不認賬啊?”
同溫常世目光相觸,喻霽面上又熱了熱,手指原按在溫常世身上,想要抽回去,卻被溫常世拉著趴了上去,小腹貼小腹,胸口貼胸口。
喻霽嘴上求了他半天,兩人不知怎麼重新滾到了一起去。
他被溫常世壓著分開腿,半睜著眼睛睨溫常世,又閉上眼睛,等溫常世一點點擠進來。
痛是痛,快感是快感。
喻霽給溫常世頂得張嘴只有呻吟,腿大張著,心裡慌亂地想,若是外公安全了,那隻要溫常世多多喜歡他,就已經是救了他的命。
出梅以來,宜市每天都烈日當空,曬得綠植帶裡的花草樹木都沒什麼生氣,耷拉在一旁,幹得隨時能著。
到了七月十四號,宜市一家療養院起火了。
療養院是喻家的當家人邵先生注資的,條件在宜市數一數二,許多老人交了大筆的費用,終年住在裡頭。
大約在凌晨一點起的火,兩個護工首先發現了火苗,但因為夜裡起了風,火勢蔓延得太快,消防栓數量太少,雖然消防車來得及時,還是沒控制住火情,北翼的半棟房子給燒掉了。
大多數人都被疏散出來了,除了一間特殊房裡的老人和守夜的護工。
老人姓喻,護工姓徐。
邵先生帶著太太在凌晨四點趕到了火災現場。他的太太看見老人的屍體,鼻尖纏繞著煙火和屍體混起來的臭氣,當場就吐了,被趕來的記者拍了個正著。邵先生費了不少功夫才把太太嘔吐的照片買回來。
到了十四號下午,喻霽才接到邵英祿的電話。
他正和溫常世在張韞之家裡,外加一個周億。
喻霽一接聽,邵英祿便沉痛地告訴他,他外公沒了。喻霽醞釀了情緒,將失去至親的乖外孫的角色表演得入目三分。
說好了他現在自己開車過去,掛下電話後,喻霽把手上一張二筒翻下來,皺著眉頭地命令下家張韞之:“三筒收回去,碰。”
第25章
喻老先生的葬禮辦在喻家祖宅,祖宅已經很久不住人,雖有專人打理,依舊荒涼一片。
辦葬禮之前,邵英祿派人進行了一番裝點,鐵欄牆上掛滿了黑白布幅,又請了一列哀樂隊來演奏。
哀樂隊一刻不停,喻霽從一大清早就過來站著,早飯也沒吃飽,被噪音吵得恨不得立刻暈過去。
弔唁的人一半是喻家的老朋友,大多白髮蒼蒼,面色沉重,由小輩扶著站在骨灰盒邊;另一半是邵英祿的朋友,多是裝作沉痛,實際上也不過是看在邵英祿面子上,來見邵英祿一面,順便走個過場。
十點多鐘,伯永先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帶著一個秘書出現在靈堂門口。他先看了一圈,找見了邵英祿步向邵英祿走過來,大力拍拍他的肩膀,沉聲說:“節哀。”
喻霽站在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