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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衣料翻過來,藉著燈光,看清了那點微小的痕跡。其實已經幹了,但是沾染過的地方與旁處有些許不同,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
臨春見他這般仔細研究,更覺得沒臉見人,腦袋耷拉著,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要笑就笑吧。”她語氣沮喪得要死。
謝明崢反問:“我要笑什麼?”
臨春抬眸瞪他,他怎麼還要明知故問?
謝明崢被她軟綿綿一瞪,沒有惱怒,反而唇角微微勾動。
甚是可愛。
倘若她能一直如此,不要總是帶著畏懼看他,那該多好。
但謝明崢仍舊不明白,他應該要笑她什麼?
他伸手碰了碰,臨春看著他這動作,又有些羞惱:“你你……你……你怎麼這樣……”
謝明崢掀起視線,聽見她道:“你怎麼能用手摸……都怪你今日非要去湖上治病……害得我又曬又累又餓,還……內急……”
最後兩個字聲如蚊訥。
但謝明崢聽覺靈敏,還是聽見了。
謝明崢終於恍然大悟。
臨春又委屈起來,眼淚便忍不住掉。
“那會兒吃那麼多葡萄,當時那個船老是晃,你又一直戳我,然後我就……就感覺……”
她嗚嗚咽咽。
謝明崢卻從她話語裡拼湊出一道眉目舒展的笑,她怎能如此天真?她竟以為,那是內急?
謝明崢聲音滿含笑意,歪頭看她,“公主殿下,你的教習嬤嬤沒有教過你麼?”
教習嬤嬤當然有教,只不過是她沒認真聽罷了。
但是這跟教習嬤嬤教沒教有什麼關係?
她還是哭。
謝明崢忽地抓住她手肘,將臨春整個人從牆邊撈進懷裡。臨春整個人頓時坐在謝明崢腿上,她有些莫名,看著謝明崢。
謝明崢道:“不是內急,也不要覺得丟臉。”
他聲音裡彷彿帶著無盡的愉悅,湊近她耳畔。
“那是什麼?”她傻乎乎發問。
“言傳身教,阿寶才能明白。”他溫熱氣息噴灑在她耳垂與後頸,有些癢。
臨春伸手, 指腹碰在自己如凝脂玉一般的脖頸上,輕捏了捏,緩解那種微妙的癢意。她肌膚嬌嫩至此, 不過這樣一個極為輕微的動作, 也弄紅了一片。
謝明崢視線落在她泛紅的後頸, 幾縷青絲貼在一側, 總叫人想將那幾縷青絲拂開。
他不止這麼想, 也這麼做了。
臨春低著眉頭, 仍在思索謝明崢說的話。不是內急,那該是什麼?她想到癸水,似乎也是從那裡出來。可她癸水剛走, 何況也未見有血。
哦,還有, 他怎麼又突然喚自己乳名。
她眉頭微擰, 總覺得自己的乳名從謝明崢口中喚來,甚為怪異。
言傳身教, 又是什麼?
她明白這個詞語的意思,只是不明白此刻用在當下境況裡, 是何意思?
正思忖著,忽覺後頸一熱, 粗糲的觸覺擦過, 惹得臨春一顫。
是謝明崢的手指, 從她後頸處撩開那幾縷散落的青絲。
臨春柳眉擰得更厲害,嘴唇翕動,欲講些什麼, 話音尚未出口,陡然僵住。
他竟將唇貼在她後頸那片紅印上。
那種怪異的感覺更為明顯, 臨春幾乎僵住了,隨後反應過來,當即要推開謝明崢。但手才剛伸出去,碰到他胸口那一下,就被謝明崢抓住手腕,轉而將她整個人桎梏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