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鼕鼕不知主人的惆悵糾結,只蹭了蹭臨春的手背,又伸舌頭舔她指尖。
癢癢的觸覺,讓臨春忍不住想笑。
笑罷,又想到今日自己舔謝明崢手指的時刻。
唔,她那會兒也像鼕鼕這般嗎?
那其實還挺可愛的。
忽然覺得這件事也沒那麼尷尬了,不過……另一件事還是很尷尬。臨春嘆了聲,讓鼕鼕自己去玩,她緩步行至藕色帷幔邊,從床下暗格裡找出那條褻褲,還是猶豫不決該如何是好。
正當此際,碧雲打起簾子進來,臨春慌亂之間,將褻褲塞進枕頭底下。
碧雲取了藥膏進來,給臨春塗膝蓋上的淤青。臨春掩藏住慌亂,起身行至美人榻邊,將裙子撩起,露出一雙雪白長腿。
藥膏清涼,臨春半倚著金絲繡線芙蓉枕,心不在焉。碧雲認真替她塗好藥,又道:“聽懷文公公說,陛下有意上墨玉行宮避暑,肯定會帶上娘娘一起去。奴婢們現在便準備著,給娘娘收拾行囊。”
“嗯,好。”臨春應了聲。
碧雲看她神色懨懨,仍當她是被曬著,中了暑氣。可她癸水才走沒幾日,不適合用冰鎮湯飲,只好道:“藥塗好了,娘娘小憩會兒吧。”
臨春仍是嗯了聲,鬆開手中的枕頭,要躺下。碧雲卻忽地又咦了聲,指著臨春腳踝往上一點的位置,發現那裡有一圈紅。
臨春看著那痕跡的位置,心裡知道是怎麼留下的,不由又想到那個又醜又硬的東西。第一次碰到時,她覺得很怪異,如今接觸多了,都有些習慣了。
只是……
她突兀地想到那個醜東西戳到別處的感覺。
好怪異。
臨春又想到了那條褻褲。
她心裡煩躁之意起,根本沒有小憩的心思,對碧雲道:“你去把我從前練如夢那套衣服找出來。”
如夢便是臨春初遇謝明崢時跳的那支舞。
她想到答應過謝明崢的,要給他跳那支舞,也該練起來了。
碧雲應聲而去,取了衣服來,替臨春更衣,又有些詫異:“娘娘怎麼想起跳這支舞了?”
臨春抬手,調整衣裳,“跳給……陛下看。”她及時改口。
碧雲哦了聲,有所了悟:“不過娘娘都兩年沒跳過這支舞了吧。”
她記得這支舞是陛下與娘娘初見時跳的,後來先帝萬壽節,自家殿下便跳了這支舞給先帝祝壽。
難不成,陛下真是對娘娘一見鍾情?
臨春換好衣裳,從全身銅鏡中看了看自己,“好了,你們下去吧,我自己練會兒舞,若是有事再叫你們。”
碧雲哎了聲,退下了去。
臨春去了空曠的偏殿裡練舞。
時隔太久,她跳起來頗為生疏。加之心中煩悶,便更沒有效果,怎麼跳怎麼覺得不順手。她有些煩躁地盤腿坐在地上,垂頭喪氣,想哭的情緒,說來就來。
眼淚霎時間沾溼睫羽,她一邊哭,一邊抹眼淚。
嗚嗚嗚嗚,好難過。
為什麼她這麼大的人了,還會尿褲子?為什麼她跳不好舞?為什麼她不能開開心心地過日子?
越想越難過,臨春兀自在偏殿裡哭了許久,眼睛都有些腫。這幅樣子,瞞不住自己哭過的事,被碧雲她們問起,她只好隨口扯謊,說因為跳舞跳不好,所以哭得厲害。
碧雲她們不會懷疑,臨春自幼是這副愛哭的性子,哭泣的理由非常五花八門,難以言說。旁人聽來或許會覺得不可思議,她們卻早已經習慣了。
碧雲哄道:“娘娘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