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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君寒掖了掖被子,又不放心地叮囑,“如果真覺得難受,別死抗。”
段無心眼睛閉緊,不再回應,一副趕人的架勢。
等到凌君寒離開,他才按下吊墜,重新變回人形。
果然耳朵和尾巴還在,誘導劑把他的發情期又再次刺激了出來。
段無心抓著亂晃的尾巴,無奈嘆了口氣。
怎麼偏偏挑這個時候冷戰,氣還沒消,又拉不下臉和好,簡直心煩。
他給自己倒了杯水,又服了兩片退燒藥,藥效上頭,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晚,玻璃窗隱隱約約透出路燈的光。
段無心發起了高燒,像是浸入了無盡的山火,連唇瓣都變得發乾。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下唇,偏頭看到床頭上放著一大袋零食,下面壓著字條,是凌君寒的筆跡。
“過來看了你一眼,你沒醒,就沒叫你。醒了吃點兒東西,都是你喜歡的。”
這個人,盡是拿吃的收買他。
每次都是這一招,毫無創意。
段無心隨手翻了翻,沒什麼食慾,又把那袋東西扔了回去。
身體的反應越發明顯,他難耐地裹著被子來回蹭了蹭,毫無作用。
“該死的誘導劑.....”段無心咬著發乾的嘴唇低聲唾罵,“怎麼這回吃了藥也沒用。”
被子被夜風吹得有些發涼,他開始有些懷念凌君寒溫暖又灼熱的擁抱。
要走的是他,現在拉不下臉再搬回去。
段無心死命抓著被子,顫抖著將手伸進去碰了碰,卻毫無快樂可言。
此時此刻,又開始想念那雙帶著槍繭的手。
凌君寒的手指很修長,偶爾夾著煙的時候,看上去有一種的難以言喻的性感。
而碰上身體的瞬間,能帶來滅頂的滋味,可以緩解他這羞人的躁動。
段無心嫌棄地看了眼自己沒受傷的左手,五指張開又閉攏,恨它過於綿軟。
他呆呆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意識放空,呼吸聲卻越來越重,幾乎要壓制不住。
房間空蕩蕩的,段無心後悔之前收拾東西的時候,沒有順走一件沾染味道的軍裝。
如果有衣服在,抱在懷裡,大概會好受一些。
他抬眼看了眼牆上的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這一覺倒是睡了很久。
但,夜晚還很長,很是難捱。
忍了一會兒,他發著抖從床上爬起來,猛然衝進浴室,開啟花灑,把溫度調到最低。
冰涼的水滴落在面板上,從肩膀滑到腳背,毛茸茸的尾巴被打得半溼,卻沒有半點兒緩解。
水珠把視野模糊,連大腦都變得卡頓,他避著受傷的手,後背靠在冰涼的牆上。
這會兒瞬間瞭然,以前凌君寒沖涼水澡是什麼感覺。
半小時後,他猛然打了個噴嚏,又無奈關掉花灑。
不行,他得回去找凌君寒。
至少,偷件衣服回來也好。
想到這裡,段無心扯過浴巾擦乾身上,胡亂套了件長大衣,扣緊釦子,遮住風光。
連褲子都沒來得及穿,就這麼掛著空擋往門外走。
夜深露重,春天的夜晚還是有些發冷,表層面板被風吹得冰涼,內裡卻是一片火熱。
段無心嘴裡罵罵咧咧,腳步不停,這種失控的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
花了十分鐘,他終於艱難走到了凌君寒的主臥。
按下門把推門進去,房間沒開燈,床上的人已經睡下,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段無心墊著腳偷偷摸摸溜進去,悄無聲息開啟衣櫃,扯下一件軍裝放在鼻尖上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