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否認,眉頭微微一挑,目光灼灼的盯著李定宸,似乎只要他說出一個名字來,便立刻會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既然阿羅對朕如此一片痴心,朕自然也不敢辜負。”李定宸卻並不怕,低聲笑著湊了過來。
兩人說話時一向不留人在屋裡伺候,這會兒安靜得很,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越羅斜靠在軟榻上,李定宸從上方伏下身來,正好壓著她不能借力,只能睜眼看著他的臉不斷靠近,雙唇相貼。
自從越羅有孕,又是在趙太后孝期之中,兩人已經很久未曾親密過了。李定宸本是十八九歲最血氣方剛的年紀,雖然守得住,但也差不多到極限了越羅在月子養得很好,看起來比懷孕之前更白皙豐滿些,越發讓李定宸心猿意馬。
如今過了年,也算是孝期過去。雖然李定宸說要守三年孝,但滿一年之後,便只需著素服,不必忌葷腥,夫妻敦倫之事也不禁,當然最好是不要弄出孩子,省得面上不好看。
當然,剛生完一個孩子,李定宸本就沒打算短時間內再讓越羅生產。
前幾日太醫診了脈,確定越羅的身體已經好全了,可以承寵,李定宸便有些急不可耐。偏偏身邊放著個孩子,兩不管做什麼都不合適。虧得今日孩子被抱去了永和宮,才讓他抓著了空隙。
兩人之前剛開了葷沒多久,就趕上孝期,夫妻親密的日子不多。又間隔了那麼久,此刻坦誠相待,彼此都覺得十分新鮮刺激。
越羅孕後的身子更加敏感,簡直輕輕一碰就能出水。那種臉紅心跳,迫切的期待跟對方融為一體的感覺,是之前從未有過的,令人沉醉迷亂。所以這一晚兩人鬧得有些過,在炕上弄了幾回,又被抱到床上繼續壓著索取。
等到雲散雨收,宮人們進來收拾的時候,看到滿是狼藉的暖炕,都不由羞紅了臉。
晚上太荒唐,自然就睡得很沉。
元日有大朝會,李定宸難得沒有按時起床,李元只能硬著頭皮進來叫人。這還是李定宸已經將冬日的朝會時間往後延了一個時辰,否則只怕連睡覺的功夫都沒有。
但即使只睡了一會兒,李定宸仍舊顯得精神奕奕,就算大冷天要接受朝拜,又要率領群臣祭祀太廟,也沒有影響到他的好心情。
只是過程中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好幾次甚至差點走神沒聽清禮部官員的要求。
從前李定宸對皇后的喜歡,更多的是心意相通、心情相合,就像是志同道合的同伴和友人,親而不密。即使之前有過肌膚相親,但或許是體會的時間太短,倏忽而逝,所以也沒有留下太多痕跡。
直到此刻,李定宸才發現,自己竟是如此迷戀越羅的身體。什麼思想心意,跟鮮活動人、如花朵般將開未開的少婦年輕的身體比起來,就顯得毫無衝擊力。
情當然是有的,但這樣熱烈直白的欲,卻更對李定宸的胃口。
幸而新年無事,即便這對終於開竅了的小夫妻對床笫之事生出了無限的熱情,也有足夠的時間去體驗與磨合,讓彼此相處得更加融洽。
江太后隱約從宮人那裡聽說了兩句,便主動將冬生留在了永和宮作伴,算是為二人大開方便之門。
在這樣的滋潤下,越羅便如一株吸足了水分和營養的牡丹花,逐漸盛放,明豔娉婷。夫妻兩個同起同臥,同吃同睡,又有無數的話題可說,感情自然越發親密,外人竟是插不進去。
幸而兩人還記得已經為人父母,最初的荒唐過去之後,對冬生這邊的照料並未疏忽。
而這位帝王家的嫡長子,直到滿了三個月,才終於有了自己的名字。
他這一輩,是風字輩。這個字夾在名字中間不好聽,所以最後李定宸為兒子定下的,是單字名:李颯。英姿颯爽的颯,希望他能繼承父親的豪邁英勇,不懼任何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