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場外,侍女雙掌置於腰間,恭敬進門走到場中央,向二人鞠躬,隨後道:
“樓主與蕭小姐的決鬥已經結束,二位不必驚慌。”
“這麼快?”又是異口同聲。
陳路追問,“我們這兒還沒開打呢,他們就結束了?”
侍女微笑道:“請恕奴婢不能透露太多。”
說著她便要退下,陳路本來想問誰輸誰贏。
可話到嘴邊又不想問了。
反正無論輸贏,他都不想輸。
知道了只會干擾鬥志,沒必要。
但這決鬥的動靜大成這個樣子,聽說這層樓用各種超強建築材料和陣法加強過,就這樣還被打裂了。
這兩個人的修為起碼在一個自己現今階段絕對無法企及的程度。
蕭雲……
她到底是誰?
……
隔著牆,另一側的塵埃正在消散。
蕭雲手持三尺青鋒,和白厲衡背對而立。
腳下的地面比起牆壁更是不堪,龜裂成碎塊萬千。
若不是樓層厚重,又有精鋼加註,早就塌了。
白厲衡右手上是一把精緻迷人的銀色漢劍,
鋒刃銳利生寒,花紋遍佈。
一股神力內斂,劍鍔中央鑲著一顆金色靈珠。
整體渾然天成,氣魄攝人。
當是最上乘的神兵。
但手持此劍的白厲衡臉色慘白,冷汗涔涔,轉過身去,遙望蕭雲,只覺彼此間隔著天與地的距離。
他咬著牙,胸口滲出殷紅的血。
被塵埃撲得黑髒的華服,這才遲鈍開裂。
想方才只不過區區一劍。
白厲衡已拿出十足功力與之對拼,沒想到蕭雲只用隨手得來的兵器,就以毀山滅石之威,天崩地裂之勢遁身斬下。
速度追雷勝電,又快又靈,劍氣僅在毫秒間就掠過他的胸口。
若非蕭雲手下留情,收轉氣勁,剛才他早已被劈成兩半。
白厲衡氣息不平地苦笑輕喃:
“想不到……真的有此等境界……”
“本以為勢均力敵,棋逢對手。”
“卻連一招……都過不了。”
此地的修士修習法力皆以年份作為高低判別。
比如,有些人一年就能練就凡人要練十年才能得到的法力。
這就類似所謂的戰鬥力數值。
十年法力以上為鍛體。
百年法力為玄骨。
五百年以上為天辰。
千年法力為化念。
五千年為奪天。
萬年為明仙。
據說萬年以上依舊有境界,可少有人練成,故未在江湖流傳。
白厲衡早已是天辰級別的修士。
功力少說也有六百多年。
卻在此女手上一招都走不過。
那麼她的法力定在千年以上。
此等人物,江湖上屬於少數,究竟是哪一位?
蕭雲轉身回望,衣帶輕舞,將劍右甩丟擲,穩穩落入方才被震飛,釘在牆上的劍鞘之內。
身上塵埃不附,依舊清麗無匹。
她道:“江湖門派之中,已經少有樓主這般凌厲的身手。”
白厲衡擦掉嘴角溢位的血,很是君子地微笑:
“那姑娘豈不更是登峰造極?”
“白某人也算身經百戰,你這一劍,已能和許多名門大家一較長短。”
“若不是陳路在此,我想也沒機會能和尊駕切磋討教。”
“白某獲益良多。”
他擺持劍禮,全然沒有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