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玩味的樣子。
蕭雲回禮後,道:“現在,樓主還覺得我師弟有繼續比下去的必要嗎?”
白厲衡點住身上幾處大穴,止血調息。
笑道:“如何沒有?若陳路勝出,還有一百萬兩,和在下一命作彩頭,莫非姑娘想錯過?”
蕭雲道:“我對樓主的性命沒興趣,只不過,我想樓主刻意為難,應該不是就為了這樣一個毫無甜頭的賭局吧。”
白厲衡擠出一絲壞笑,虛弱地說:
“這世上男人,若能得姑娘為伴,恐怕天王老子都不想做,白厲衡既然是貪色之人,尚權之徒,為佳人賭上一把有何奇怪?”
他這話說的瀟灑,可蕭雲已有了猜測。
“你我均不必顧左右而言他,你做了這麼多,無非就是為了創造現在這個局面。”
白厲衡瞳中盡是欣賞,重重呼吸幾下,道:
“陳路何德何能,竟能得姑娘如此垂青?”
“那姑娘不妨說說看,我身為天外之人,為何要做此等愚行?”
蕭雲分析道:
“因為……”
“你根本就不是天外之人。”
白厲衡很意外,她連這個都猜到了,有些急促地詢問:
“你為何會知道?”
蕭雲短暫回憶了自己為了尋找陳路收集的情報,說:
“所有的穿越之人我都知道,沒有你,而且明月樓成立,以及樓主成名的時間都比八荒起靈之陣的降臨儀式稍早,你自然不會是其中之一。”
“這一點,陳路也發現了。”
白厲衡稍稍吃驚,笑到:“我看陳路不涉江湖,對害得自己如此厄運的同鄉人也未盡數記得,竟也猜的出來?”
蕭雲在面紗後勾唇巧笑。
“他原先當然不知道,可能只是懷疑,所以才會拿可樂試探你們,並且沒有漏聽樓主脫口而出的那句話。”
“話?”白厲衡問:“我說什麼了?”
蕭雲想起自己曾經的感想,複述道:
“好酒。”
白厲衡這才記起自己嚐了那黑色氣泡水,把那舌尖上的舞蹈誤認為烈酒的辛辣。
不由得笑出聲。
怪不得,自己出於新鮮,洩露了真實想法。
還以為他們沒有聽見。
原來是掩耳盜鈴,出盡洋相了。
蕭雲又道:“在你說出這句話後,你的隨從下意識地用傳音術糾正,那時候我便知道,你的隨從,才是真正的天外之人。”
“無論他的遮掩之術施展得多麼高明,我依然能分辨出,當初在入城時窺探我們的就是他。”
“我想,此次樓主這麼大費周折地逼迫陳路,宴席之上,還讓他特地在場,是和他有關吧。”
眼下局勢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內情也被揭露大半,再隱瞞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白厲衡便道:
“你猜的對,我的確不是天外之人,這一次逼陳路動手,只是因為那傢伙,無論如何都想和陳路打一場。”
“你的隨從?”
白厲衡點頭稱是,整理思緒後,娓娓道來。
“幾年前,魔道絕頂高手,狂僧空然,隻身殺入中原,和正道修士大戰,最後,羽族天才修士千逸與他鬥得兩敗俱傷,一同落入綠竹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