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著手機,在他自己跟朝簡,向東身上照照:“我們是住在齊家客棧的外地人,地上的是你……”
“我哥。”女孩哭著說,“是我哥,你們救救他,求求你們——”
她往陳仰身前爬,手緊緊抓著他的褲腿:“先生,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哥!”
陳仰說:“你哥的情況不太好,可我們不是醫生,救不了他。”
“嗚嗚,怎麼辦,那怎麼辦,”女孩又爬回去,抱著地上的屍體痛哭,“是我的錯,都怪我,我不該把我哥叫醒,讓他出來幫我收衣服的,我不知道那雨是燙的,為什麼會這樣啊,哥!哥!哥!”
向東胡亂搓了幾下臉,他大步上前,手掌按了按女孩的頭頂,低不可聞的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說完就離開了。
儘管捂眼珠是他無心之舉,根源是詛咒,雨是人性惡臭下的交易引發的懲罰,這聲對不起他還是說了,他向來肆意妄為,說就說了。
陳仰吐口氣:“我們走吧。”
聽著女孩的一聲聲“哥”,陳仰想到了自己的妹妹,他對跟妹妹一個年紀的朝簡脫口而出道:“要不要揹你?”
朝簡盯了他一會:“現在不要,等會。”
陳仰:“……”
走了一小段路,陳仰準備換隻手拿手機,他的後腦勺忽地一涼。
好像有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