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我不過是稍稍開了個頭,你就能分析的頭頭是道。”
採月得意地挺了挺腰,道:“奴婢如今可不是以前的採月了,身為鳳儀宮的姑姑,奴婢一直笨下去,可是不能服眾了。”
採月作為趙歸雁的貼身婢女入宮,一入宮就是鳳儀宮裡的大宮女,身有品級,旁的小宮女都要喚她一聲“採月姑姑”。
趙歸雁有些欣慰,又有些難過。
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採月能和以前一樣,溫厚老實就好。
可皇宮這個大染缸,進來了,又如何能出淤泥而不染?
不過,她還有其他考量。
昨夜她被人下了藥,那人定然是想要達成某些目的。
她目前猜不透。
害她失了清白嗎?
可這裡守衛森嚴,心懷不軌的人也不好下手,更何況,她昨夜宿在了王帳,若是中藥,只能是與程景頤圓房。
他們是夫妻,在外人眼中,他們怕是成婚那日就圓房了,下藥有什麼用呢?
冒著被殺頭的罪名,就為了讓他們夫妻行敦倫之禮?
趙歸雁無意識地攥緊了掌心的芙蓉花開的金簪。
或者是那人知道他們一直有名無實?
趙歸雁知曉,皇宮能藏住一個秘密很難,可事關程景頤的事,宮人不敢妄議,那就只能代表,那人手段通天,在皇宮各處都有眼線。
趙歸雁本就懷疑宋太后,如今,她剛醒就急急召見她,她便不做他想了。
趙歸雁輕輕地將金簪插入發中,朝著鏡中的自己笑了笑。
人一旦生氣了,往往最容易被探查到最真實的想法。
宋太后,如今怕是怒不可遏了吧?
……
宋太后將手邊的一盞茶砸向地面,柔軟的地毯上瞬間洇溼一片,宮人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
一旁伺候的心腹嬤嬤嘆了口氣,呵斥道:“還不趕快收拾了?”
宮人手腳並用地爬向碎瓷片,迅速撿起來,躬身退了出去。
心腹嬤嬤柔聲道:“娘娘,您如今不能急躁。奴婢知曉您心急,事關小公爺,您總是容易意氣用事。可也不能氣壞了身子啊!皇后娘娘看著軟和一團,可也不是好拿捏的人,這麼多次,娘娘不是最清楚了?何必為了這一時半刻發急動怒?十多年都等了,還在乎這一兩個時辰嗎?”
心腹嬤嬤最是明白宋太后。
宋太后一向冷靜,甚至稱得上冷漠,可唯獨在宋明翰身上,以及宋家人身上,都有些暴躁易怒。
她明白宋太后是想補償他們,尤其是宋明翰,簡直成了她心底的心病,觸之,生瘡流血。
心腹嬤嬤其實也覺得宋太后最近急躁了,她道:“您往年一直平靜,為何面對皇后娘娘,總是失態呢?”
宋太后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的躁意,她也不想如此。
可她忍不住。
宋明翰生死存亡之際,她如何能冷靜?
還有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