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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姝剛拿了一顆爆米花的手僵在半空,一動不動,任由他含著她的唇,輕柔反覆地啄吻。
爆米花掉回盒子裡,她微蜷著手指,在他徹底壓過來的時候下意識地摟住男人脖頸。
眼前的視野完全被擋住,彷彿整個世界都落入一個黑暗的盒子,她只有抱著他,這是她僅有的依靠。
唇瓣廝磨間,兩人呼吸漸沉,卻都默契地剋制著。
直到有人打破這種曖昧的和諧。
“我能再過分點兒嗎?”他嗓音低啞如耳語,舌尖捲了一下,掃過她上唇。
彷彿突然間觸了電,她腦袋一瞬空白。
裴司延感覺到小姑娘驟然咬住的牙,和緊緊閉上的唇,低笑一聲,繼續淺淺地廝磨。
電影到最後,她還是得靠隨菀的劇透才知道大結局是什麼。
出去的時候臉都紅透了,嘴唇也變得飽滿而豔麗。
她氣呼呼地走在前面,裴司延卻心情極好,好整以暇地跟著,滿面春風。
張助理開車,裴司延送她回去。
一路上寧姝沉默如金,裴司延亦然。張助理實在按捺不住好奇:“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呀?”
“沒力氣。”寧姝回了一句,依舊氣鼓鼓的。
鏡子裡映出張助理驟然擴大的瞳孔,飽含著驚懼和對自家老闆的欽佩,緊接著,裴司延忽然笑了一聲。
寧姝這才感覺到不對勁,忙從鏡子裡瞪著張助理:“我就是玩累了,你那什麼表情?”
當人助理的,現在都這麼明目張膽八卦老闆了嗎?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想著想著,她也沒放過旁邊的男人,送去一個同樣的大白眼。
“哦,沒什麼。”張助理趕緊變得一臉正色,“那我開慢點,你休息休息。”
寧姝閉上眼睛假寐,張助理車開得平穩,一路上幾乎沒有顛簸。
但她也沒能睡上一時半刻。
裴司延把手伸過來蓋住她,她便用另一隻手拽開。
過了一會兒,他又伸過來,她再次拽開。
後來她索性靠著車門,把頭放在窗玻璃上,兩隻手都藏到座椅角落裡。
裴司延沒再調戲她的手了。
片刻之後,她肩頭落下一件西服,帶著熟悉的沉香味和淡淡的酒味。
男人力道輕柔地給她掖了掖邊角,手指晃過去時,她又聞見他手上的爆米花香味。
那一刻,胸口那團氣倏地散了。
車停在別墅門口時,張助理識趣地把車熄了火,對後面兩人道:“我下去抽根菸。”
老闆和老闆娘似乎在鬧彆扭,作為一名合格的助理,這點眼力他還是有的。
車門被關上,封閉的空間裡只剩下兩人。
寧姝其實一點也沒睡著,特別是他給她披上衣服後,心情愈發不能平靜。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全都是屬於他的各種氣息交雜入侵,哪裡能睡得著。
可鬧彆扭是她先開的頭,她得有個臺階下。
裴司延要是不給這臺階,她得在上面被晾成人幹。
好在男人還是體貼她,主動湊過來,手指托住她下巴,嗓音輕如飄絮:“真親疼了?”
“你說呢?”寧姝自己咬了咬,都是麻的,“你怎麼不知道節制?”
從電影開場不到二十分鐘直到電影結束,期間也就斷斷續續休息了十多分鐘。
以前兩人要麼是忙工作,要麼是早出晚歸在車上那點時間,還沒這麼長久地膩歪過,今天他的表現簡直讓她大開眼界。
“嗯,對不起。”他笑了一聲,似乎有點兒誠意,但還是打趣的成分更多,“沒經驗,沒把握好力道。”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