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人一本正經地分析總結,寧姝給他氣笑了,可笑出來的同時也沒辦法再生氣。
她沒法真的對這張臉生氣。
裴司延仔細端詳著,用手指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傑作,女孩像果凍一樣瑩潤飽滿的唇,他忍不住目光又沉下來,“要不,我改過自新,重來一次?”
不等她首肯,託著她下巴的手指稍稍用力,他也同時低下頭,無比溫柔地噙住那雙嬌嫩的唇。
這次他吻的力道很輕,沒那麼如狼似虎。期間手機鈴聲響了好一陣,不依不饒的,他閉著眼拒接,扔到身後再不理會。
最後寧姝被他抱在懷裡揉得七葷八素,也沒再覺得疼。
眼看都快十一點了,裴司延終於捨得放人回家。
被忽略了許久的手機再次響起。
他漫不經心地放到耳邊:“喂,什麼事?”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裴司延聽完眉心倏地一皺:“知道了,我過來。”
你把她還給我好不好?……
寧姝剛一進門,看見沙發背後露出的那顆腦袋,換了鞋風風火火地跺過去:“夏沐可,你最好給我個解釋。”
“啥?”夏沐可手裡拿著塊西瓜轉過來。
“是你跟我說你爸找裴司延打架的是吧?是不是你?”寧姝毫不留情地質問這個害她當眾社死的罪魁禍首,“別人說話你用腳聽的嗎?你腦袋是在洗衣機裡滾過沒甩幹呢吧你?”
夏沐可被她連著戳了好幾下額頭,一臉我是誰我在哪我該幹什麼的懵逼,張了張口,還沒說話,走廊裡傳來霍迎春一聲輕嗤:“她腦袋哪是在洗衣機裡滾過啊,她是遊戲中毒太深,洗衣機加消毒液都洗不乾淨。”
薑還是老的辣,寧姝忍不住噗嗤。
夏沐可不樂意了,正襟危坐朝老媽嚷嚷:“母上大人,我做錯事歸做錯事,您人身攻擊就過分了吧?別幹嘛都是遊戲的鍋呀。考試考差了賴我打遊戲,考得好讓我以後少打遊戲能考更好,眼睛長個麥粒腫怪我遊戲打多了,人醫生說是您給我吃的羊肉上火,感冒發燒拉肚子也能是打遊戲打的。媽媽,您未免也太看得起王者榮耀了吧?”
“別跟我提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啊,說今天呢。”霍迎春轉頭看向寧姝,“你以為她怎麼聽錯的?邊打遊戲邊聽我和你夏叔說話,是我提醒你夏叔冷靜點兒,千萬別跟人吵架,這丫頭轉頭跟你說他爸要和人打架。”
“那我不是太著急了嗎!”這件事沒得洗,夏沐可聲音弱下來,“我還不是關心則亂,為我姐的愛情保駕護航……”
“你就別操心你姐了,她比你省心的多。”霍迎春哼了一聲,“就你這一天天的宅家打遊戲,以後能有物件嗎?你玩遊戲能交到男朋友?”
“我怎麼不能?我現在就——”夏沐可激動地脫口而出,說到一半突然捂住嘴巴。面對老媽和老姐疑問的目光,強自鎮定地眨了眨眼,“那個時間不早了,我先上樓去了啊。”
說完拔腿溜得飛快,把樓梯踩得咚咚響。
霍迎春望著小女兒消失的方向嘆了口氣:“一天天鬼子進村似的,沒個女孩兒樣,頭疼。”
裴司延今晚的確喝多了酒,當踏進酒吧那一刻,再聞到空氣裡飄著的各種味道混雜的酒精分子,眉心擰成了一座山。
他沿著走廊找到盡頭那間包房,只稍頓了頓,便推開門。
迎面撲來的又一室酒味,不過是乾乾淨淨的純麥威士忌。
他關上門,癱在沙發上的男人同時抬頭看過來,噙著濃濃的醉腔輕嗤了聲:“那幫小子又他媽叫你來,能不能他媽的有點出息?”
桌上桌下丟了好幾個空酒瓶子,溫景澤手裡還拎著半瓶。65年的麥卡倫萊儷,全球限量400多瓶,他就跟燒烤攤上的青島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