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段路,才隱隱聽見付昆幾人的喊聲,賀文麒心中一喜,連忙出聲大喊,沒一會兒,付昆便帶著人過來,看見朱成皓雖然臉色難看,但身上並無大傷,心中才鬆了口氣,拱手說道:“屬下救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朱成皓擺了擺手,淡淡說道:“無需多禮,此事修要讓他人知道,帶上獵物便回去吧。”
付昆點了點頭,拱手說道:“馬匹都拴在外頭,陛下和賀大人的兩匹馬也回到大隊伍了,還請陛下移步。”
朱成皓點了點頭,走了一段路,他的臉色看著倒是比方才好許多,只是依舊渾身浴血,看著有幾分蕭殺之氣,讓人望而生畏。在大部隊出現的時候,賀文麒便已經退後了一步,朱成皓看在眼中,擺手讓他上來扶著自己。
一隊人往外頭走,付昆自然落後了一些,見朱成皓示意賀文麒扶著自己,便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這一眼卻看見賀文麒背後血色一片,尤其是臀部的地方,看著倒像是裡頭受了傷,傷口溢位血來。
“賀大人,您受傷了?”付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賀文麒立刻反應過來,方才運動的太過於激烈,怕是自己出現漏血的跡象了,古代的衛生巾可沒有360度無死角。
聽見這話,反應最大的卻是朱成皓,仔細打量了一番賀文麒,見她臀部的位置都是血色,頓時臉色難看起來:“受傷了為何不說。”
賀文麒抽了抽嘴角,暗怪付昆多嘴,沒看見他臉色紅潤有光澤嗎,怎麼會是受傷了,當下只好說道:“微臣並未受傷,大概是方才在哪裡沾到了。”
朱成皓見他臉色自然,想到方才兩人確實是坐在了地上,便也沒有多說什麼。
等上了馬往行宮回去,賀文麒的臉色更加古怪起來,自己衣服裡頭的東西不知道是歪掉了還是怎麼,這一次的月事又是遇到了各種刺激,居然源源不斷的出來了,這會兒後頭恐怕更加難看,他只希望天色趕緊黑了,到時候自己的衣服是深藍色的,看起來也就不明顯。
偏偏有人就是看不得他好受,等到了行宮剛剛下馬,付昆便皺了皺眉頭,低聲說道:“賀大人,馬背上也沾了血跡,想必傷口又裂開了,您不想要皇上擔心也是好的,待會兒我讓太醫偷偷過去一趟吧。”
賀文麒差點沒有一口血噴出來,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道:“閉嘴,說了我沒事。”說完也不管他是何反應,直接下馬走了進去。
付昆臉色有些怪異起來,又想到方才賀文麒走路的時候姿勢有些奇怪,難免有些不太好的猜想。
誰都知道,皇上殺欲興起的時候,不殺一個痛快是不會罷手的,事實上,這次的幾匹狼顯然沒有到痛快的程度,而當時太醫曾經說過,可以用其他的*來排解殺欲,後宮嬪妃就是最好的選擇,莫非,難道,賀大人捨生取義,為了皇上的安慰,將自己的清白獻了出去。
設身處地,付昆覺得自己就算是忠君為國,也做不到這樣的程度,賀大人居然咬了咬牙就上了,也怪不得他不願意承認自己“受傷了”。付昆心思轉過萬千,但也決定為兩人保守這個秘密,賀大人是肱骨之臣,可不能毀在這件事上,那些個文人,最喜歡從小處下手,牽扯出一些是是非非來。
賀文麒可不知道付昆腦補了這麼多的東西,沒走出幾步,朱成皓便開口說道:“賀愛卿隨我進去,其他人便散了吧。”
因為皇帝晚歸,不少人都守在這邊,等看見皇帝帶著大量的獵物回來,自然又是敬仰又是放下心來,聽了這話,紛紛看了眼賀文麒,表示了心中的羨慕嫉妒恨。
賀文麒急著回房,但聽見朱成皓的命令也不可能當場拒絕,只好緊追而上,卻不知道在他的身後,好心的付昆甚至還帶人擋住大臣們的視線,免得他們看見賀大人背後的血跡,看出一些不對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