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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現在走的話,一來剛下過雨,山路滑的很,一個不慎就要出事,二來動靜大了,對面聽到聲響也不是不可能。”秦老村長繼續說道。
說完,他看了眼秦春沛,又問了一句:“阿沛,你覺得那些賊人真的沒下山嗎?”
秦春沛不確定,但還是分析道:“這個可能性很大,在下雨前一天,咱們還看過那山頭,裡頭絕對是沒有死人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當天晚上那些人不知道從哪裡逃了過來,還帶來了後頭的追兵。”
“暴雨來的突然,如果暴行是發生在晚上的話,那些人可能會趁夜下山,但若是發生在後半夜,結束的時候暴雨就來了,大雨傾盆,他們想要下山可不容易。”
其實秦春沛猜測的是,對面的暴行肯定是清晨時分才發現的,畢竟山上的聲音傳的遠,如果沒有暴雨的話,沒理由這麼大的動靜,他們山洞裡一個人都沒有聽見。
他思考了一下,繼續說道:“聽各位叔叔說的,對面那些人逃的時候必定很慌亂,身上肯定也帶不了多少糧食,大雨下了有六天,山上不管有什麼人,等雨停了肯定也會趕緊下山。”
他也不贊同現在走,雖然躲在山洞裡頭會有被人甕中捉鱉的可能性,但其實對面若是來人,他們站在這個角度就能提前發現,但若是下山,不說別人,老鄭氏肯定是吃不消的。
到了最後,還是沒有人肯冒險下山,老寡婦母子倆倒是想走的,但張鐵牛嚇的不行,別說下山了,走路腿腳都是發軟的。
山洞裡頭的氣氛更加沉悶下來,甚至有一種讓人窒息的感覺,畢竟之前他們雖然都猜測青山村出事兒了,但其實並沒有人直接看見,跟這次的感覺完全不同。
就這樣,大雨漸漸停了之後,山洞裡的人不敢出去走動,一直在洞裡頭待了三天,也沒看見對面有動靜,這才略微安了心。
張鐵牛就立刻提議:“村子,現在對面的人肯定已經下山了,咱們也趕緊走,一想到對面山頭都是死人,我這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啊。”
老寡婦也連忙應和,她心裡頭也怕得很,其餘人都是如此,一個個擔驚受怕的。
秦老村長卻不看他們,轉身問秦春沛:“阿沛,你怎麼看?”
秦春沛硬著頭皮,硬著對面老寡婦一家不信任的眼神,還是說道:“既然那邊沒有動靜,山上的人確實是很可能下山了,咱們這邊有地形優勢,不如潛伏過去瞧一瞧?”
“不行,那些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要去你去,反正我家鐵牛是不會去的。”老寡婦首先發怒,對著秦春沛就噴道,“村長,你不會聽一個小孩子胡咧咧,他能知道什麼?”
秦老村長卻不理她,繼續問道:“現在過去不會有危險嗎?”
秦春沛就說道:“自然也會有,但比起下山,其實在山上更安全一些,咱們一步步的靠近,一旦發現那邊還有人的話就立刻回來。”
“不管是不是去對面山頭,咱們總得知道山腳下的情況,去看看那些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被殺,大致就能猜到一些,不比下山更安全?”
秦老村長有些被說服了,旁邊的秦峰也回過神來,點頭說道:“阿沛這主意不錯,咱們只要小心點,不被發現這邊有人就不會有危險,若是那邊沒人在了,看看死去的到底是什麼人,穿戴怎麼樣,帶著什麼東西,大約也能看出一二分痕跡來。”
秦大山自然是要支援自家兒子的,他覺得兒子說的很對,比起下山探查,他寧願去看看對面的死人,就是孫明也反應過來,覺得比起死人來,未知的山下情況才更危險。
偏偏老寡婦這次死活都不讓張鐵牛過去,張鐵牛自己也嚇破了膽子,只躲在老孃身後不說話,秦老村長這次倒是也沒有緊逼,直接讓願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