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天黑得快,所以趙含章乾脆邀請謝時一起回趙宅住一晚。
當然,趙二郎和他的三百親兵也一起回去,雖然他說在這廢棄的房屋裡駐紮也行,趙含章也覺得沒問題,但……她有房子,為什麼要讓自己計程車兵這麼受委屈?
所以她把人帶回去了。
曾越看到這麼多人,默默地下去安排了。
於是第二天趙含章早起練槍,就看到院子已經列好兩支軍隊,正面對面操練。
趙宅的下人小心的從他們的邊上熘過去,遠遠的避開。
趙含章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好像把自個家變成軍營了。
但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她很快就不管了。
軍營就軍營吧,家嘛,只是吃飯睡覺的地方,這麼多親兵在此還安全呢。
曾越見她似乎不反感,就請問,“女郎,二郎帶回來的這三百親兵要常住家嗎?那要不要重新佈置一下家中?”
不然有點窄。
趙含章隨意的點頭。
於是曾越就讓人把趙宅的一些花呀樹啊砍了,石頭等也挪了挪位置,本來趙濟父子幾人住的院子也被改造了一些,房屋中的擺設全部搬到庫房裡,擺上一熘的床鋪。
趙宅,正式成為趙親兵營。
偌大的宅子裡,將士八百餘人,奴僕九個,侍女五個,大廚房都給改造成了軍中伙房。
趙含章出入,根本沒發現什麼不對勁,反而覺得趙宅越來越井然有序了,就是被燒的那小半邊很醜,於是她對曾越道:“家裡的這些親兵除了操練外,閒暇的時候就去把那邊的圍牆造起來,該拆的拆,該蓋的蓋,對了,聽荷說,賬目上最近大家吃的菜蔬花費挺大的,讓他們把那些半塌的圍牆全推了,一半做演武場,一半做菜地吧。”
曾越大聲應下,轉身就帶人下去幹了。
而趙瑚在經過來回的計算和糾結之後,最後小心翼翼地選了五塊地,其中就包括王家的那棟宅子。
趙二郎已經拿到任命書,換上縣令的官袍後走馬上任,趙正也拿到任命書,正式出仕。
兄弟兩個此時就湊在一起看趙瑚管事送上來的購買單和價錢。
今天出門前阿姐叮囑過,王家宅子的那塊地不能隨意賣,於是他抬筆就劃去單子上的那棟宅子,然後在另外其他四棟宅子前一勾,表示同意了。
剛給他念完單子的趙正阻止不及,默默地看了一眼紙上的勾叉後道:“永堂……縣君,這單子不是給你勾畫的。”
趙正沒能領悟他的意思,一臉正義的道:“王家宅子這塊地不能賣。”
趙正:“我知道不能賣,但也不該你勾畫,這是要上交戶部,由戶部稽核勾去的,我們縣衙就是個中間傳遞的。”
趙二郎一愣,“是這樣嗎?那今早出門阿姐為何要叮囑我不能賣王家的宅子?”
趙正一聽,立即抬頭四處看,見大堂裡就只有呂虎和趙才,這才鬆了一口氣,小聲道:“縣君,大將軍叮囑你的話不能告訴第三人,更不能當眾說出。”
這是機密啊機密。
不就一塊地的買賣嗎,算什麼機密?又不是打仗。
“這種事還有機密?”
趙正一臉認真的點頭,“是機密。”
趙二郎抿了抿嘴問:“既然我們不能勾畫,這單子直接遞交給戶部不就好了,為什麼還要讓我們遞交?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不算,”趙正道:“洛陽都歸洛陽縣管轄,戶部同意以後,也需我們縣衙切結,辦理地契和房契,之後督造房屋的事也歸我們縣衙管,現在單子需經過縣衙上交,也是為了我們瞭解經過。”
又道:“而且,單子經過縣衙,縣衙可與戶部形成互相監督的關係,不至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