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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老實待著。”
雙瑞疑惑:“這是鬧?”聽著不太像啊。
袁心這人同他壯碩的外表一樣,是那種最糙的大老粗,踢了雙瑞一腳,笑道:“等你娶了媳婦就明白了。”
他歪靠著牆,頭倚著看向夜幕,“女人嗎,難免鬧騰,過一會就老實了。”
可算將這件事解決了,他高興的哼起歌,朝雙瑞擺擺手,準備回家抱老婆,雙瑞聽見裡頭沈星語的哭腔愈發不對。
“你大爺的!”雙瑞跺腳罵一聲,“出事了!”
說著往裡頭跑去,袁心哼歌的心情四散,大步流星朝院子裡跑去,一把將掙扎著的倆個人拉開,此時,雙瑞恰好點燃了火,明亮的橘色燭火倏然映亮,顧修雪白的裳衣上,胸前被血暈溼一片。
沈星語屈膝,臉埋在膝上,髮鬢亂了,鴉羽似的長髮垂下來,髮尾垂在床上,看不見臉,雙手還交握抱著匕骨,匕骨上的血淋漓滴下來。
她居然藏了匕骨!
還將顧修傷成這個樣子!
袁心雙眼圓瞪,裡頭染著滔天的怒火朝沈星語邁進,顧修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往後,“我自己弄的,同她無關。”
袁心從懷裡掏出藥,扒開顧修的衣裳,雪白清瘦的胸膛上,三四個歪斜的血洞,可能是掙扎對峙間弄出來的,其中有一個正對著他心臟,咬牙切齒的,怒氣不爭:“你可真行!”
“為了個女人你要瘋了!”
顧修頸子側過去看向床上,女人一身純白雪衣,折著腿抱膝蹲著,顯的小小一隻,肩膀撲簌簌顫抖,黑髮下隱約可見一截清瘦的雪白後頸子,如美玉彎折,玉臂搭在膝頭,寬大的繡暗花燈籠袖下,一截雪白皓腕勝雪,半透的雲紗下,手腕上影影綽綽一圈紅。
他眉心一跳,豁然大步過來,躬下腰,掀開她衣袖。與此同時,沈星語如驚弓的鳥往後收手縮著,抱著自己的手臂往後退。
一截割斷的繩子入了顧修的視線,零零碎碎,好幾節斷聲。
袖中鞭子如蛇信甩出去,皮開肉綻的撕裂聲,袁心面上當即有了一道血痕。
顧修從床上起身,黑影壓過去,“怎麼回事?”
袁心被顧修鋒利的眸光瞪的心中一凜,當即跪下來:“大這事是我做的,我做的事我認!”
顧修冷聲:“跪下!”
袁心道:“大人容我脫了這件外衫。”
袁心脫了外衫,只著一件月白中衣,重屈膝跪下來。
沈星語眸光撇過去,袁心臉上那道血痕已經很觸目驚心了,比她手上的重的多了,便道:“不必如此。”
顧修將袖子挽上去一截,“你是我夫人,他是臣,他當以你為尊,以下犯上按律當罰,他是我心腹也不行。”
“袁心你認嗎?”
沈星語搶話道:“我不是你夫人!”
“只是個賣花的,不必如此。”
顧修:“也不光是為你,我這是正大理寺的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沈星語別開臉不管了,左右又不是她的下屬。
袁心耿著脖子,坦蕩道:“我不是孬種,敢做便敢當。”
他挺著胸膛,目光坦蕩的額看向沈星語道:“只是這事是我自個兒做的,同大人無關。”
“希望世子妃別將這事算到大人頭上,他不知我將你綁來。”
顧修道:“你明知以下犯上是錯,卻還是去做,這懲罰翻倍。”
“你可認?”
袁心:“我認!”
他話音落下,屋子裡響起鞭子抽在身上的聲音,顧修下足了力氣,一鞭子下去,衣裳立刻剖開長長的口子,面板炸開如溝壑一般的鞭痕,粉紅色的肉,血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