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回長安述職的肅州唐刺史有關係否?”
葉佳好奇地望過去,唐渡卻依舊是面無表情:“那是我父親。”
原來也是官宦之後,沈柔滿意了:“原來如此,那更要幫唐小郎君一把了。敢問郎君來丹青院考試,是考琴棋書畫哪一門?”
唐渡聞言卻沉默起來,半晌才道:“我哪一門都可以,反正哪一門都過不了,只是依父命來走一遭罷了。”
他說到這裡,臉上神色終於有了一絲絲的變化,僵硬地道:“父親本要我去考明德院,但明德院的考試於我而言有些太難了,所以……”
他沒再說下去,在沈柔二人看不到的地方,耳尖因為羞慚泛起了薄紅。
沈柔葉佳沒看到,只想著他的話,心中詫異。
雖然肅州遠在河西走廊、祁連山下,聽說是比較貧苦,但唐渡好歹是刺史之子,不至於條件差成這樣,連明德院那簡單的入學考試都不會吧?
要知道,那考試連趙二這種不學無術之輩都擦邊過了啊!
但事實好像就是如此,沈柔掃一眼唐渡身上用料紮實卻手藝粗陋的皮毛袍子,對邊關的“環境艱苦”有了新的認識。
看上的人文墨不通,沈柔卻也沒有放棄的意思,只沉吟著道:“考試不行,那你武藝如何?會蹴鞠嗎?”
這次唐渡點了點頭:“會,我是肅州守軍蹴鞠隊長。”
軍中蹴鞠隊長,聽起來水平不低的樣子,沈柔放心了:“這好辦,你且安心去排隊考試,但一定要排丹青院長雲遷先生那隊,並且告訴他,你如何仰慕他的容貌才華,想要拜入他門下,儘管你四藝水準粗陋,只有蹴鞠拿的出手,勉強是個肅州第一的水平吧。”
唐渡卻道:“我並不是肅州第一,我們軍中還有比我更厲害的。”
“那不重要。”沈柔打斷了他,“你要做的只是讓雲遷看中你,既如此,小小的自誇一下是必須的——你可不要告訴我你不會這個。”
唐渡遲疑,半晌,還是點點頭:“我會的。”
沈柔便一拍手,笑道:“這便是了。你就這樣說,保管雲遷會留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