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4 / 6)

友是御龍直的,我這就找他們去。”也同正倫前後腳出了門。

扈夫人的視線調過來,在清圓臉上轉了一圈,涼笑道:“二哥兒這趟去,只怕連沈指揮使的面都見不著。四丫頭,你和人家交情深,料著最後還得你跑一趟,才能解了這個局啊。”

清圓照舊不疾不徐的樣子,掖著手道:“我若真去了,豈不是落人口實麼。我雖不是太太生的,但也管太太叫母親,母親倒捨得毀了我的名聲?”眼見著扈夫人臉上不是顏色,她也沒有同她過多糾纏,轉身對老太太說,“祖母,依我的意思,二哥哥先去探一探殿帥的口風。這件事看來比上回兇險十分,最後還是要祖母親自出面為好。”

老太太枯坐著,定了會子神,慢慢冷靜下來,自言自語道:“雖兇險,卻不像上回似的,只有殿前司一條道兒能走。咱們各處都想想法子,實在不成,還有我孃家子侄們,如今他們都有了歲數,仕途也穩當了……”

既然老太太有成算,大家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各自回了院子,提心吊膽歇下了。

第二日天還矇矇亮,又在上房集結,正則帶回了訊息,說聖人有降罪的意思,但也只同近身的侍中說起。沈潤眼下是掌管殿前司,但早前和沈澈一同在聖人跟前任侍中,到現在身上還帶著侍中的銜兒。這事轉了幾個圈子,眼看著又回到老路上了。

至於正倫,正如扈夫人說的那樣,連沈潤的影子都沒見著。殿前司站班的一句話就把他打發了,只說殿帥入了禁中,橫亙在門口,哪裡讓他踏進官署半步!

於是一家子又巴巴兒望清圓,清圓眼觀鼻鼻觀心,不為所動。其實她心裡明鏡似的,沈潤一向精於算計,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他就是在等著,等她被逼無奈再去找他,那麼她信誓旦旦遵守和李從心的承諾就變成了笑話,她根本爭不了這口氣。

況且他如今也要定親了,讓她再去找他,她舍不下這個臉。幸好傳聞也只在禁中,並沒有追責的詔書下達,但那座三面險絕的石堡城易守難攻,若是再拿不下,謝紓早晚是個掉腦袋祭旗的命。

謝家悄悄地亂,面上看著風平浪靜,暗裡老荷塘底的淤泥都快翻起來了。畢竟一損俱損,清圓心裡也有些急,老太太還是指著她出馬,彷彿她按兵不動,就成了謝家的罪人。

“這個時候,三公子在忙什麼?”抱弦無奈道,“過了小定也算半個女婿,他難道不知道姑娘的處境?”

清圓以前孑然一身,行事沒有那麼多顧忌,現在既然有了婚約,自己不便拋頭露面,總指著李從心能替她解圍。他交遊廣闊,即便不去麻煩沈澈,京中還有許多任要職的朋友,無論如何,活動活動總有些指望。

然而她在淡月軒等了一整天,李從心那頭穩如泰山。她站在簷下望著月亮,那月亮遊絲一般懸在天邊,她嘆了口氣,“他大約真沒得著信兒,我明天一早去找他吧。”

丹陽侯府在幽州有別業,她知道府邸在哪裡,只是從未去過。次日回過了老太太就出門,謝家請晨安的時間一向很早,因此馬車到侯府別業門前,太陽也才是將升不升的時候。

李從心平常管教家奴不太嚴苛,因此這個時辰大門半開半闔著,只有一個小廝打著呵欠倚在門邊。清圓下了馬車,差陶嬤嬤過去通傳,說節使府四姑娘來了。那小廝雖然沒見過真佛,卻知道和自家公子定親的就是謝四姑娘,不敢怠慢,忙點頭哈腰迎進來,笑著說:“我們公子爺昨兒和上峰吃酒來著,這會子還沒起來,四姑娘先進園子,小的這就傳話去。”

恰在這時,李從心跟前的子午迎上來啐那小廝,“你糊塗了,三爺還沒起,倒叫四姑娘在園子裡白等著?還不迎到花廳裡去!”邊說邊使眼色。

清圓瞧出來了,笑著說:“不礙的,橫豎不是外人。”繞過子午往他的院子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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