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家的另一位侍妾,也正因如此,這回參選她沒能來,實在可惜了。”
沈潤聽人提起清圓,因有私心作祟,臉色便緩和了許多,笑道:“內宅裡頭的事,劉監知道,我也知道,多少借刀殺人、栽贓嫁禍,只怕比市井裡還複雜些。真出了人命官司,不叫抵命,竟只是趕出去,原就說不通。我同他家四姑娘也打過兩回交道,小孩兒家,談不上人品樣貌多好,不過看著純質,很討人喜歡罷了。既然女兒不是那種陰狠的人,母親也錯不到哪裡去,只是三人成虎,白把名聲糟蹋了,帶累了那麼好的女孩兒。”
劉監頻頻點頭,沈潤復又寒暄幾句,慢悠悠走出了內侍省。
從這裡往殿前司,離得不算遠,出了拱辰門便是。中黃門仍舊上來打傘,他擺了擺手,將人屏退了,自己獨身一人沿著夾道往前走。
兩側高廣的宮牆,將天攏成了狹長的一道,天頂特別的藍,藍得像天池最深處的水,彷彿一眨眼便會傾瀉而下般。
又想清圓了……說起來有些好笑,雖然她不認賬,但一來二去,他卻對她愈發另眼相看。那麼年輕的姑娘,單槍匹馬,沒有太大的力量,但讓他打算成家,讓他有皈依感,也算是一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