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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就是這樣,一早圖新鮮換了身水紅色,飯沒吃完就彆扭得厲害,換了一身玉色。
景林說過,在大周穿一身白的話,跟穿孝沒什麼區別。如今她跟他情分深厚的兄弟定親了,在衣飾方面,總該稍稍顧及他們的觀感。
鍾離嫵在一大摞衣物裡挑選片刻,選了一條淡粉色裙,“去給我找件白春衫。”衣服好歹帶點兒顏色就行了。
水竹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望,嘆了口氣,“您總這樣的話,太對不起二小姐一番心思了。”二小姐做的衣物樣式很多,顏色也多,手藝更是一等一的好。
“我得慢慢來。”鍾離嫵解釋道,“穿了好些年的黑白,忽然穿紅著綠的,自己感覺跟詐屍一樣。”
水竹忍俊不禁,“要是這樣的話,真就要慢慢來。”
換好衣服,夥計來回話:“先生在書房院,上午都有空,大小姐隨時可以前去。”
鍾離嫵即刻前去。
書房裡,茶香、書香、墨香交織,氤氳著無形的底蘊。
書案上羅列著諸多新舊程度不一的書籍,景林正在耐心整理,聽得她進門的腳步聲,語氣隨和:“來了?坐下說話。”
鍾離嫵先上前屈膝行禮,隨後依言落座,開門見山,“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
“嗯,說來聽聽。”景林拿過一條玄色緞帶,把歸類完畢的幾冊書籍捆綁起來。
看起來,這些書籍是他要帶走的。鍾離嫵這樣想著,說了前來的初衷,末了道:“是否能成事,五日之內就有結果。不管結果如何,都該先來跟您說清楚。”
“來接我的是呂老闆,空船前來。”景林溫聲道,“別說幾個人,就是幾十個也無妨。你姨母登岸之後,可有人接應?”
鍾離嫵道:“這些我會安排好。”
景林眼神和煦地看她一眼,“那還有什麼好說的?舉手之勞而已。”
“多謝先生。”鍾離嫵起身行禮道謝。
“客氣了。”景林拉開一格抽屜,取出一個大紅描金匣子,“給你的見面禮。”
鍾離嫵上前雙手接過,綻放出喜悅的笑容,再度道謝。
景林唇畔現出一抹淺笑,“你不像是循規蹈矩的人,今日倒是禮數週全。”
“對於由衷尊敬的人,我就是這樣。”鍾離嫵笑了笑。
“榮幸之至。”景林的笑意略略加深。
這是個真性情的女孩子,意味的是性情比較複雜,而這樣的人,對待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態度,且是由心而生,絕無一分刻意。
很出色的一個女孩。在他看來,與簡讓當真是般配得很。
隨後,鍾離嫵道辭。回到房裡,開啟拿回來的匣子,驚喜得睜大了眼睛。
那是一塊昆蟲琥珀,金黃色而透明,可以清晰地看到裡面的小昆蟲。
景林給她的見面禮,竟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即便前世見過無數奇珍異寶,也沒見過成色比這塊琥珀更好的。
她籲出一口氣,驚喜之後,覺得有點兒燙手。
水蘇進門來,說馬車已經準備好。
“等我一會兒。”鍾離嫵去了靜照軒,把琥珀存放到密室。出門的時候,喚上麒麟和小虎隨行。
路上,李四派出來的小廝告訴她,伍洪文要見季萱,命人先一步傳話,他自己則在路上。
這已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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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站在廊下的麒麟指了指院門口。
鍾離嫵展目望去,看到了季蘭綺,笑了笑,款步走過去,“何時來的?”
“剛到。”季蘭綺道,“我聽說你來了這邊,過來看看。”
季蘭綺望向廳堂,“是她找你,還是你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