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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皇城司的老手自然都看出來了。平安本來就臉嫩,加上出了醜,也沒有幾個人真心信服他,不由偷笑起來。平安也顧不上,讓王從義將自己扶進屋裡,脫下褲子一看,他自己都倒吸一口冷氣。兩股之間的位置已經磨得鮮血淋漓,一碰就疼痛非常。
媽蛋真的好疼啊!!平安本來就怕疼,碰一下眼淚都快出來了。
王從義急忙從自己的行李中翻出藥膏來,給他抹上,然後問,“提舉大人,屬下替你將飯菜端上來吧?”
“算了,我不想吃。”平安抖著聲音道,“你先出去吧,替我把門帶上。”然後一臉生無可戀的倒在了床上。
他知道出宮了日子肯定會辛苦一些些,卻也沒有想到會這麼辛苦啊!騎著馬風吹日曬的一天,面板都曬紅了不說,現在連腿也磨破了。疼就算了,雖然的確很難忍,但無論如何總能忍過去,可是明天怎麼辦?
這一路去江南,又怎麼辦?
今天他都沒要馬車,總不成明天反而要認輸,去坐馬車吧?這樣做當然也不是不行。但今天的堅持就失去意義了,同時也失去了一個收服人心的大好機會。
大家會看不起弱者,但當對方表現出遠超於一般人的毅力和堅持時,也難免會令人產生欽佩的情緒。平安如果能堅持到江南,那麼現在這個小隊的人,肯定都能歸心。就這麼放棄,實在可惜。
躺了一會兒,平安忍不住嘆氣,小聲嘀咕,“算了,還是咬牙堅持吧。想想你的理想平安,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靠,我討厭這篇文,還有沒有別的激勵人的東西了?”
因為是在太疼了,所以平安不敢翻身,睡睡醒醒折騰了一夜,天矇矇亮時他就睜開眼睛,再也睡不著了。這睡了好像比沒睡還要難受。大腿的疼痛就不說了,平安發現一覺醒來,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估計是昨天在馬背上顛的。之所以沒注意到,實在是因為腿上的傷存在感太強烈,把其他的不適都蓋過去了。
然後睡一覺又都冒出來了。
睡不著,索性就撐起身體,顫顫巍巍的開門出去,把王從義也給叫醒了。
“你們在這裡有沒有人?”平安問。
王從義搖頭,“提舉大人,咱們的人平時都在京城裡,有什麼事要差遣,像咱們這次這樣,才會出京。”
平安嘆了一口氣,“你去把咱們的路線圖拿來瞧瞧。”
這個皇城司也實在是太簡陋了吧?說是個間諜機構,但是連安插人都沒學會,光是靠自己人去打聽,一個線人都沒有,能得到多少訊息,算哪門子的間諜?
不過也可以理解,古代這種東西畢竟運用不多,即便是用,也是對外不對內,臨時需要才會安插,而不是長遠佈置……總之還處於發展的初級階段。加上皇城司原本是負責皇城門禁的:開門關門,驗對牌和身份什麼的。刺探訊息反而成了兼職。
不過平安來了,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沒一會兒王從義就將路線圖拿了過來。
他們從京城出來,經寧州和錦州,然後前往趙璨所在的崇州。一路要經過三個州二十個縣,加上京城的兩個,一共二十二個。
平安帶出來五十人,一個縣留下兩個,共四十四個,還能剩下六個,加上他和王從義,勉強能組成一個欽差小隊。
打定主意後,他便吩咐王從義去安排,“讓他們留在縣裡,刺探訊息。至於什麼訊息有用,什麼訊息要上報,就由他們自己決定。”
“那這趟差事做到什麼時候?”王從義有些擔心的問。
平安瞥了他一眼,“放心,不會讓他們做一輩子。我回來時,他們就能歸隊了。”
王從義訕訕一笑,“屬下並沒有別的意思,那我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