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安排了。”
“等等,”平安忽然想到一件事,“你再跟他們說,可以在縣裡發展一下線人。知道線人什麼意思嗎?就是以後可以給他們提供訊息的人,可以用錢買,也可以用其他東西交換,甚至線人做得好,將來進我們皇城司,吃皇糧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說完抬起頭來盯著王從義,“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明白!”王從義滿臉激動,這是要發展皇城司,從京城往外擴張啊!
現在只京城一地,皇城司就有近一千人!全國上下,六路三十二個州幾百個縣,全都有皇城司的人的話,那該有多麼大的規模?到時候自己難道還只能做一個手下管著二百人的指揮嗎?即便不說升官,至少把一個指揮五千人配齊,那也是莫大的威風了!
他越想越激動,幾乎按捺不住要走。平安見他這樣子,知道這是個聰明人,便點點頭道,“去吧。”
這五十個人,在平安看來,就是他最初能掌握的人手,自然要培養他們,掌握他們。機會,他已經給了。至於這些人值不值得培養,那就要看他們這段時間的表現了。
王從義再回來時,看平安的眼神都大不相同了,顯得更加恭敬。
那個隊長錢成也是一樣。能被王從義帶出來,想必是他心腹,恐怕已經給他透露了一點訊息,這個表現並不奇怪。
當然,他們也就是激動一下,並沒有立刻迫不及待的表忠心。皇城司立國以來就存在了,可皇城司提舉,卻換了不知多少人。甚至每個皇帝都要換掉好幾個皇城司提舉。這個位置,可不是那麼好坐的。
平安大話說下了,能不能做到,還且得看著呢!
吃過了早餐,一行人繼續趕路。平安還是由錢成帶著。他注意到錢成在馬鞍上加墊了一層十分柔軟的棉絮,便朝他笑了笑。這人倒是很有心,不邀功,卻懂得在這種地方做文章。
雖然還是不舒服,但平安畢竟堅持下來了。只是這一晚休息的時候,他發現昨天才勉強長好的地方,又被磨破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恐怕只能這麼磨了好好了磨,直到這裡長了繭子,他才能徹底的解脫。
平安咬著棉被,眼淚汪汪的躺在床上,只希望那一天不要來得太遲!
因為身體的原因,平安幾乎每天都是懨懨的,加上又要趕路,也沒什麼心思欣賞沿途風景。他不動,其他人也不敢妄動,只好老老實實趕路。眼看著跟在後面的人越來越少,他們終於進入了崇州地界。
到了這裡,終於有了一件讓平安高興的事:他們可以從這裡坐船,直達崇州府。
總算不必騎馬受折磨了。平安淚流滿面的躺在船上休養。至少在見到趙璨之前,得把自己養養好,別後重逢,總不好讓他看到自己滿身狼狽的模樣吧?至少不能看到自己兩腿打轉伸不直的倒黴樣兒。
幸而平安不暈船,乘船就顯得比騎馬舒適了太多。他一邊養傷,一邊研究崇州府的地圖。
王從義在一旁做講解,“崇州府屬於江南路,不過江南路的治所在錦州府,倒與咱們關係不大。只是輝江經崇州而過,這裡有許多大大小小的碼頭,河運十分發達。再加上崇州臨海,海外的種種珍奇之物,也多是從這裡流入中原。因此關稅十分高昂。戶部在這裡有直設的轉運衙門,就在崇州城內。”
餘下就是崇州本來就有的官員,這個平安是知道的,所以王從義沒有講。
平安點點頭,視線落在天一縣的範圍內,對王從義道,“咱們不擺儀仗,直接穿過崇州城,去天一縣。”
王從義至今還不知道平安的差事是什麼,所以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地究竟是哪裡。直到這時候平安才露出一點來,他琢磨了一下,天一縣似乎除了天一書院之外,便再沒有任何特別之處。莫非,他的目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