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淚水,嘴角抽動著,聲音哽咽而沙啞,帶著無盡的痛苦與哀傷,悲慼地喃喃道:“是啊……”
白馬聽到老人聲音,緩緩地走到郭誠身後,發出“啾啾”的悲切哀鳴,彷彿也在為這一切而傷心難過。
這是一段充滿了悲壯與溫情的故事。
一位曾經在自衛反擊戰中英勇負傷的老騎兵,在轉業回家後,儘管日子過得無比艱辛,卻有著一位知心且始終不離不棄、不嫌棄他斷腿的老伴。
老頭在部隊時便是出色的騎兵,對養馬有著旁人難以理解的深厚情感,甚至愛馬如命,於是毅然決然地從部隊領回了他的退役老戰友。
隨著時光緩緩流淌,老馬生小馬,小馬又繁衍後代,生命的延續就這樣悄然進行著。
他和老伴在晚年時幸運地有了兒子,兒子長大後,也義無反顧地繼承了父輩的衣缽去當兵。
然而,命運卻猶如一把無情的鐮刀,如此殘酷地收割著一切,兒子在一次萬分艱險的特別緝毒行動中,不幸壯烈犧牲。
老太太因對兒子的思念如潮水般洶湧,渴望去看看兒子的墳頭,卻因家境的貧困而無法實現,最終在過度的傷心與悲痛中黯然離世,只留下老頭孤獨地在這世上。
郭誠凝視著白馬的眼睛,彷彿能從那深邃的眼眸中確認那些過往的悲傷資訊。
他對那次自衛反擊戰中犧牲的眾多英雄有著刻骨銘心的記憶,當想到老人犧牲的兒子時,他緊緊地握住了拳頭,心中的悲憤如火山般即將噴湧而出。
回想起那些為吸毒藝人洗白的腦殘言論,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遏制的憤怒與厭惡,那種感覺讓他覺得無比噁心。
心中的悲憤讓他擺手示意不要再講吓去,他實在無法承受,內心如狂風暴雨中的海洋般翻江倒海般的難過,真的再也聽不下去了。
他站起身來,在屋裡焦慮地來回踱步,每一步都彷彿承載著無盡的痛苦。
而後,他輕輕地走到老頭身邊,低頭艱難地說道:“我可以救您,不過……”“不過您要變異成另外一種生命。”郭誠不知該如何表達。
此時的他雖有藥品,卻不懂醫療,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不知所措。因為他面對的是一位英雄,是如巍峨高山般不可攀,如耀眼太陽般璀璨的真正的英雄。
面對這樣的人,他感到一種難以名狀的慌亂,那是一種源自深深敬仰的慌亂。
過去他見過那些有權有勢、所謂成功富有的人,都未曾讓他如此慌亂,只因這個躺在那裡的人身上散發著讓人無法直視的光芒。
老人似乎聽懂了,嘴角露出一抹釋然的微笑,那笑容中包含著多少的無奈與滄桑啊。
緩聲說道:“我要去見我的老伴了,還有我兒子。”
說完,長長地嘆出一口氣,那口氣彷彿包含著他一生的辛酸與苦難,勉強睜開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微弱卻堅定的光芒。“我想他們了。”
就在這時,老頭突然自己坐了起來,那艱難的動作彷彿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白馬見狀,迅速過來用頭頂住老頭的後腰,似乎在給予他最後的支援與溫暖。
“你幫我照顧好它吧,這是我……唯一的牽掛了。”
說著,老頭的手臂吃力地抬起,試圖去撫摸白馬的頭,然而,還沒摸到,那手臂就沉沉地落下,彷彿生命的最後一絲力量也隨之消散。
郭誠呆呆地看著這一切,心中的悲痛如潮水般湧來,他來到白馬身邊,輕柔地撫摸著馬頭進行安撫,那溫柔的動作彷彿在安慰著一個受傷的靈魂。
然後扶住老頭,輕輕地將他放下,那一刻,彷彿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無盡的悲傷在空中瀰漫。
白馬靜靜地站在那裡,低垂著頭顱,渾身散發出無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