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好似堵了一般,是不是想要將老子氣死以便早日繼承家業?”
李德懋嚇得跪在地上,解釋道:“孩兒自是知道父親辛苦,只不過茲事體大,實在不敢拖延啊!”
李神符揉著太陽穴,在侍女服侍之下喝了一口參茶,火氣稍減,這才問道:“到底什麼事?”
李德懋道:“家裡在倭國那邊的人一路日夜兼程返回,說是李少康當街刺殺房遺直,事敗被俘,已經被劉仁願派人押解回京,這個時候想必已經到了。”
“……事敗被俘?”
“正是。”
李神符惋惜的搖搖頭,嘆息一聲:“哎……可惜了,這個李少康沒用啊,咋就事敗了呢?”
李德懋一臉擔憂:“事情敗露,想必房俊不會善罷甘休,是否要做一些準備?”
襄邑郡王府中家兵、僕從不少,但缺乏兵刃、甲冑,而房俊麾下皆善戰之士,即便是其親兵也各個以一當十,萬一那棒槌發了瘋衝擊郡王府,恐怕抵擋不住。
李神符喝了口參茶,老年人思慮凝滯,他想了想,這才慢條斯理道:“既然事敗被俘,就說明房遺直沒死,既然房遺直沒死,房俊又何必不依不饒?放心,就算房俊不肯甘休也必定留有餘地,也不過是想要從咱們這裡要一些補償而已。”
他從來算無遺策,故而很是淡定,又很是惋惜。
只可惜計劃事敗了,房遺直沒死,房俊就不會發瘋;房俊不發瘋,就不會殺了李少康;李少康不死,宗室就沒有理由與房俊正面衝突;不能與房俊正面衝突,就不能逼迫陛下站在宗室這邊;陛下不站在宗室這邊,就不會與房俊生出隔閡、增加嫌隙;那兩人不生出隔閡、增加嫌隙,下一步的計劃如何施展?
想到這裡,李神符又嘆了一口氣。
當年與兄長李神通縱橫淮右,皆是李神通衝鋒陷陣、自己運籌帷幄,對於智計很是自負,若非李二陛下驟然之間發動玄武門之變,自己何至於潛隱二十餘年,看著一群小輩混得風生水起?
然而此番出世,卻感覺處處不順,令他有些心力交瘁……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小兒子李文暕急匆匆入內,大聲道:“大事不好,外面稟報,說是房俊帶著人馬殺進府來了!”
李神符:“……”
自己正惋惜計劃事敗不能達成目的,房二便配合自己行事了?
這房二果然是個棒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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