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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月有些慌了,以為是自己花了太多錢被老爺子知道,老爺子當眾罵她來了。
過去的時候,她死死拉拽著南煙的衣袖,小聲道:“煙姐,救命啊。三哥自己說的,卡里的錢隨便花。爺爺為什麼要罵我,我是無辜的啊!你能替我證明一下嗎?我真的是清白的。你想想看,當你面前有一張無限額的黑卡,而卡的主人告訴你,隨便花——這種誘惑,誰能拒絕啊!!!”
“是沒能拒絕,不過,”南煙疑惑,“爺爺不至於為了這麼點兒事,把所有人都叫過來吧?”
齊月言之有理地點頭:“是哦,那他這麼大陣仗地幹什麼?”
南煙搖頭:“不知道。”
很快,她們就知道了。
在她們出現在茶客廳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她們二人身上。
南煙沒看任何人,只看齊聿禮。
他渾身散發著一股強烈的寡冷疏離,和周遭慌亂不安的空氣格格不入。
他低頭整理著腕間袖釦,聲調清淡不帶一絲溫度,比起提醒,更像是催促:“既然所有人都到齊了,爺爺,您不妨直接告訴大家。”
“什麼?”
“發生什麼事兒了?”
“什麼情況?”
一堆人不明真相,交頭接耳。
齊月也茫然:“要說什麼事兒?”
齊老爺子略一伸手,眾人隨即靜了下來。
齊老爺子渾濁雙眼筆直又鋒利地望向齊月,“齊月,在你眼裡,南煙訂婚物件的最優人選是誰?”
“煙姐的訂婚物件,您問我幹什麼?”齊月一頭霧水,“您應該問煙姐才對啊。”
“我就問你,你希望南煙和你哪位堂兄弟訂婚。”
“當然是三哥啦,”齊月直率極了,話不過腦般地全都交代了,“兩年前,還是三年前?我記不得了,就我之前離家出走那次,您知道的,我也沒什麼地方去。回我爸媽那兒吧,肯定還得被他們罵一通,所以我直接讓司機帶我去了煙姐那兒。”
“結果您知道嗎,我在那裡,遇到了三哥。雖然說吧,三哥和煙姐在一塊兒挺正常的,畢竟他倆在家裡也是同進同出的,可是——”
齊月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浮現斑斕紅暈,難為情地瞥了南煙一眼,而後,在南煙茫然又恍然的眼神中,說下一句,讓南煙難以置信的話語來。
她說,
——“可是,我是在煙姐的床上看到的三哥。哪有兄妹倆感情好到能睡一張床的啊,爺爺您說是吧?”
作者有話說:
南煙:一張黑卡買這句話,你真行。
“——胡鬧!”
齊老爺子登時黑了臉。
齊家規矩禮數嚴苛到了極致, 在齊老爺子眼裡,別說未婚先孕了,就連婚前性行為也是大忌。他曾和小輩們耳提面目過數次, 他知道, 小輩們多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但他覺得,至少,齊聿禮是幹不出這種事兒來的。
偏偏齊聿禮幹了。
還拉著南煙一塊兒。
齊老爺子氣的胸腔一起一伏, “禁閉,給我關禁閉一個月!”
管家安撫著他,急得不行,“過陣子就是您七十大壽了, 三少爺要是不出場,外邊的人指不定怎麼說呢。老爺,您先緩緩,別生氣。”
齊老爺子心裡的火, 因為管家的提醒, 隱忍難發。
好一陣才緩過來。
齊老爺子扶額,闔眼沉思許久。
“先關禁閉五天, 這期間給我老老實實抄齊家家訓, 至於公事,我不覺得霍氏少了你一個總經理就無法正常運轉了。五天之後,著手準備我的壽宴,我要在壽宴上宣佈你和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