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訂婚的事兒。”齊老爺子沉著臉,說著自己的安排, 未幾, 問齊聿禮, “聿禮, 你對我的安排,有沒有意見?”
齊聿禮:“沒有。”
齊老爺子:“好。”
他側眸,睇向南煙。看向南煙的眼裡,有著諸多情緒,失望、無奈、惱怒,甚至還有隱隱的一絲喜出望外。百感交集之下,他胸腔裡吐出一口濁氣,而後,面色和善地笑著,朝南煙招了招手,“南煙,過來。”
南煙穿過人群,走到齊老爺子面前。
齊老爺子一手抓著她的手,另一隻手抓著齊聿禮的手,將二人的手交疊在一處。
“你倆之前的事,我不追究,但從今天開始,你倆就是未婚夫妻的關係,在外面行事作風,都要更加嚴謹慎重,男女關係上,更應認真對待。婚姻並非兒戲,婚約確定之後,便不能再與其他異性糾纏來往。明白了嗎?”
南煙:“知道。”
齊聿禮:“明白。”
齊老爺子視線往外掃,眼皮無力地垂吊著,掩蓋掉三分之一的眼珠。可一雙眼仍舊是冷厲有力的,陰惻惻的眸色令眾人望而生畏。齊家掌門人的威嚴,見於微末。
“這話不僅是和他倆說的,更是和你們所有人說的。男女關係,發乎情,止乎禮。我不希望在外面聽到任何我齊家人亂搞男女關係的事兒,明白嗎?”
底下一群人哆哆嗦嗦的應。
“知道了。”
“明白,爺爺。”
齊老爺子揉了揉眉心,拄著柺杖站了起來,“行了,也到飯點了,該去吃晚飯了。”往外走了兩三步,他又轉回身來,舉著柺杖指向齊聿禮,“給我滾去禁閉室吃飯。”
齊聿禮眼神漠然,“知道了。”
他離開時,路過南煙,寡冷的臉,唇齒翕動,自她頭頂落下一句話來。
“有沒有良心?”
南煙眉心一跳,等她反應過來,齊聿禮已經消失在她的視野裡了。
晚上用餐時,餐廳的氣氛顯然沒有平時的活躍輕快。
只有瓷器碰撞的聲音和呼吸聲交錯。
一頓飯,眾人幾乎是在提心吊膽中度過,生怕老爺子在氣頭上,怒火殃及池魚。
尤其是成年了的那幾個堂兄弟,他們的私生活能指摘的地方數不勝數,男女關係算不上混亂,但交往過的女朋友,兩隻手是數不過來的。都是成年人了,年輕又有資本,長得帥又有錢,有時候,一個對眼便是一段愛情。之後的事情,是水到渠成。
圈子裡的人都知道,齊聿禮私生活幹淨的令人髮指。幾位兄弟們也曾打趣過齊聿禮,調侃他清心寡慾,活得像個苦行僧。
齊聿禮從來都是不甚在意的模樣。
哪成想,他早已和南煙暗通溝渠。
這個圈子裡的男人分為兩種。
一種是隨性隨談,萬花叢中過的;
另一種是此生此世,唯她悅己的。
顯而易見,齊聿禮是第二種。
——齊聿禮只和南煙發生過關係,齊老爺子都氣的給他關禁閉了。要是其餘人的事兒被齊老爺子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
飯後。
齊月拉著南煙走出餐廳。
等到四處無人,她才開口,一副要哭的表情:“嚇死我了!”
南煙笑:“又和你無關,你怕什麼?”
“你是不知道,我剛說那話的時候,有多緊張多害怕。”齊月靠著牆,心有餘悸道,“說真的,爺爺應該相信了你倆在一起的事兒了吧?我都搬出’捉姦在床’這種事了,爺爺肯定相信了!”
齊老爺子不是能夠輕易被說服的人。
這些年,齊聿禮和南煙瞞得太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