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廚房裡傳出來水聲。
她走到門口往裡看,才看到背對著門口雙手撐在水池邊緣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山詣青。
那背影看起來不知為何,讓她很不好受。
像是被人遺棄在這裡的一樣。
“hey”
應如是走進去。
陷在自己思緒裡的山詣青這才察覺出來這裡忽然多了一個人,他回頭看了眼她,站直身子轉過來和她面對面。
看著她,沒說話。
應如是到他跟前,握住他的手笑笑,“在想我剛剛說的事嗎?”
她晃晃他的手,“只是公司忽然派了任務給我需要回去一趟,大概半個月左右,我就會回來了,”說完又改道,“當然會和朵朵一起回來。”
山詣青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她。
應如是話說完了,等半天都不見他回自己,微微歪了歪頭看他,故意逗他道,“不會…真生氣了吧?”
她往他身前靠了靠,“是因為我這麼突然告訴你嗎?”她又用指腹蹭蹭他下巴,“言蹊畫展的事,我是真給忘了,要不是下午言蹊打電話提醒我,我可能真的會到明天臨走前才想起來。”
山詣青還是一動不動看她,不說話。
而他面上的表情也真是安靜的可以。
廚房的白熾燈很亮,卻把他那雙本就幽深的眸照的更黑。
窗外夜色深深,他眸色沉沉亦如。
說實話,自從應如是在醫院重新遇見他開始,自己還真沒見他在自己面前,露出來過這種表情。
讓人琢磨不透。
她握著他的手,他沒有像往常那樣回握住她。
自己湊到他跟前,他也沒有像往常那樣順勢抱住她。
“…至於回美國的事,”應如是繼續給他解釋,“是我公司那邊昨天剛來的通知,我本來是想昨晚和你說的,結果…”
結果最後因為兩人親的難捨難分完全讓她把最初挑起來那個話題的目的給忘記的一乾二淨。
說起來…這也不能全怪她吧。
不過,雖然覺得山詣青因此就“生氣”還是讓她有點兒理解不了,可總歸是她理虧在先,只好繼續耐心想給他再說點兒什麼,只是剛張嘴還沒發出聲音,面前這男人就毫無徵兆的低頭親了下來。
腰後被他摟住,把她一下子按到了他身上。
這是一個不留餘地,幾乎要斷絕所有氧氣的深吻。
應如是腿都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