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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暈暈呼呼被鬆開的時候,就聽他靠在自己唇邊,聲音不穩的一字一字低聲道,“你應該知道,你們這一走,如果你不主動回來,我還要再等下一個四年。”
可能是一個四年,也可能是兩個四年三個四年…五個四年…直到這一生過完。
他都再見不到她。
應如是因為山詣青這一句,怔在原地。
她覺得他是在因為自己臨走前才告訴他這些而生氣,甚至還覺得他會不會有一點“無理取鬧”。
卻沒想到——
他根本不是在生氣,而是在…害怕。
應如是被這個認知驚到,或者應該說是…詫異到。
還有一種很細微的感覺從心底悄悄蔓延而上。
這樣的感覺,應如是除了在她家小姑娘那感受到過以外,再也沒從其他人那體會過。
這是 冬日暖陽至(1)
老柳同志暫且沒能想到自己在兒子那已經被標上“欺負他閨女”的高亮小標籤, 就覺得頭上頂著兒子那耐人尋味的目光頂的有些莫名其妙。
應如是也被山年華毫不遮掩的如炬目光盯得臉頰發燙。
“所以……”山年華等不及兒子給自己介紹,看著應如是笑容洋溢, “你就是……”
“哦,山阿姨吧。”應如是微微偏頭看了眼不知為何不見給他們彼此介紹卻一直緊盯著柳弦柱在看的山詣青,對山年華禮貌的一點頭,“您好, 我姓應,應如是。是山詣青的女朋友。”
“我不知道叔叔阿姨在, 不好意思叨擾了。”
山年華聞言在嘴裡唸叨了一下她名字,隨後忙擺手道, “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叨擾不叨擾的。”說完一掐自己老公。
老柳同志如夢初醒,收回跟自己兒子“刀光劍影”的眼神交流, “對對對,不叨擾不叨擾。”
空氣裡飄著一點點的尷尬。
山詣青看一眼現在只能瞧見滿臉滿眼歡欣的山年華,再側頭看一眼自己身邊應該是緊張但表面卻完全看不出來的應如是, 目光在兩人臉上連掃兩圈, 垂下眼,嘴角漾出一個只有他自己瞭解的笑容。
果然。
……
應如是看著一隻腳脫鞋脫一半的山年華, 遲疑道, “叔叔阿姨你們要不要先把鞋換了?我幫你們拿出來……”
“不用不用不用, 我們自己來自己來。”
這次如夢初醒的變成了山年華, 甚至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進屋脫鞋子脫到一半看到那一大一小兩雙鞋的時候完全震驚住了,全然忘了自己鞋子脫了一半。
……怪不得剛剛一直覺的不抓著老柳自己就站不穩,還以為是自己見到兒媳婦太激動了。
看著山年華女士和老柳同志窸窸窣窣尷尷尬尬的換好鞋後像兩個被罰站的學生似的站在玄關門口, 山詣青終於忍不住輕笑一聲,“爸、媽你們怎麼回事,不讓你們見的時候你們著急見,現在見了怎麼反而一句話不說了?你們不說話,你們兒媳婦會以為你們不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