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時到七時左右。」
這時,手下近來報告:「鄰居說,時時聽到林氏夫婦爭吵聲,接著,一定是一人駕車離去。」
兆年微笑:「獨立洋房,也聽得那麼清楚?」
「有些鄰居,非常好奇。」
兆年正想問什麼,林太太已經回來了。
兆年看到她,不禁喝聲彩,林太太穿一身淡藍套裝,戴珍珠耳環,渾身散發幽雅氣質。
她相當鎮定,看到林仁傑,並沒有走近,只靜默的站在一旁。
林仁傑隨即被抬走。
她到會客室坐下。
阿川過去說:「太太——」
林太太吩咐:「做茶切水果招待各位警察。」
阿川應著退下。
她對兆年說:「給她一點事做也好。」
兆年很佩服她臨危不亂。
一名女警過來在兆年耳畔說:「林太太一直在兒童醫院,她負責遊說不治病童家屬捐贈器官,很受尊重。」
但兆年直覺林太太並不快樂。
兆年認為現場調查已經完畢。
沒有撬門破窗現象,傭人全不在家,死者沒有掙扎,一定是熟人所為。
林太太有時間證人。
那麼,他們去調查聶依玲。
兆年離開林宅。
他對手下說:「去找林太太背景。」
手下十分機靈:「資料都在這兒了。」
林太太出身相當好,祖父、父親、叔伯全是大律師,她自己亦有律師資格,只是沒執業,嫁給林仁傑這個商人世家,以華人士農工商社會身份排列,可算是委屈了。但是林仁傑似乎還不滿足,一直有捻花惹糙陋習,這次,他更提出離婚要求。
伍兆年督察要求聶依玲到警署問話。
她立刻偕同律師出現。
聶依玲臉色灰敗,驚惶失色。
律師說:「聶小姐整晚在家與友人打牌,她本來在明春會與林先生結婚。」
「林某尚未離婚。」
「是明年五月,伍督察。」
「林某不再有明天。」
聶依玲忍不住哭泣。
「我的當事人精神欠佳,我們得告辭了。」
聶依玲忽然喊出來:「林仁傑知道妻子有外遇,他準備更改贍養費數字」
律師按住她:「依玲,噤聲。」
伍兆年笑一笑:「你們可以回去了,有需要時,請再與警方合。」
案情複雜。
林氏有情人,林妻亦有外遇。
一段婚姻,鬧出了四個人。
兆年吩咐下去:「去詢問聶依玲的時間證人。」
警署門外已有港聞及娛樂版記者聞風而來。
深夜,兆年拉緊衣襟,有點冷,可能是獨子餓。
同事進來說:「刀上無指紋。」
「嗯,天氣冷,也許是戴著手套。」
「剛才聶依靠玲也是態著手套。」
「有無其他線索?」
「傭人說,林太太一出門,擬依玲便走近大宅,呼呼喝喝,囂張討厭,屋裡有她的腳印指紋,並不希奇。」
「啊,等不及了。」
「不過,傭人也說,林太太最近時時夜間打扮的十分亮麗地外出赴會,有時車來接,響號叫她。」
「有沒有人見過那男子?」
「沒有,但一連數月有人送花到林家,糖果水果不絕。」
「追求者。」
林氏生前曾把這些花仍入垃圾桶。
「這叫「我丟棄的東西你也不能碰」心態,十分卑下。」
「傭人還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