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可有心怡的?”
“母后!”此時的母后讓江容遠根本無法理解,“父皇這個樣子,我怎麼還有心思選妃操辦喜事?母后,父皇病重,你一點都不擔心嗎?”
“這有什麼呢?”皇后細品一口茶,“不過是他去哪裡我去哪裡罷了。”
“母后……”江容遠看著母后的眼睛,她的眼神告訴江容遠她並沒有在說笑。心猛地一沉,江容遠捏緊了拳,“宮中既沒有可以醫治父皇的名醫,那我便廣發詔令尋找可以醫治父皇的神醫!”
“神醫?”皇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淡然道,“你去吧,我也想你父皇早早好起來,不枉我們夫妻一場。”
心急如焚的江容遠第二天便在朝會上說了要為父皇尋覓良醫的事情,朝堂上一片譁然,細聽下來,反對聲竟是大於贊同的。
“太子殿下,此舉萬萬不可啊。”一位大臣率先站了出來,江容遠記得他有位叔父在太醫院當值,“宮中的太醫可謂說是天底下醫術最為高超之輩,皇上不信任他們,難道信任不知從何處而來的、不知深淺之輩?”
“是啊,殿下。”另一位大臣附和道,“殿下如何分辨來的是神醫還是庸醫呢?一旦來的是坑蒙拐騙之徒,豈不是加害於聖上?”
這句話簡直是一口大鍋直接扣在了江容遠的頭上,往嚴重說,就是在直指他這個他太子殿下意圖謀反。江容遠本能地想要反駁,這大半個月的鍛鍊讓他抑制住了焦急辯駁的情態,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而又有威嚴,一邊悄悄記下這些明確反對的人,一邊整理好思緒、冷靜地反問:“難道眾愛卿眼睜睜地看著父皇因為太醫的束手無策而病情加重,就不是想要加害於父皇了嗎?”他難得顯露出兩分薄怒,“太醫既然無能,那就找有能耐的人來,眾愛卿亦是!”
江容遠一錘定音,決定了廣招神醫的事情。許是在朝堂上用盡了氣力,下了朝江容遠只覺虛軟,他有心想找人商議,可朝中眾臣的名字在他腦海中過了一遍,竟沒有能讓他全心依仗的。想來想去,他把面前的奏摺一推,吩咐玉喜道:“去把桓宇請過來。”
沒多久林桓宇便行色匆匆地來了,江容遠揮退了其他人,直奔主題:“昨日我去行宮見了父皇……”他頓了頓,“父皇的病更嚴重了。”
林桓宇驚詫地看向他,對上江容遠凝重的眼神。江容遠讓他坐下,將自己全部的信任都託予了他:“我找你來是有兩件事想和你商議。”江容遠也坐了下來,看著桌上自己列出的一份名單,嘆口氣,“我雖為太子,在朝中根基卻不深厚,思來想去能商量一二的也只有你了。”
心中一緊,林桓宇聽見自己的心臟因為緊張焦慮、更因為激動欣喜而動如擂鼓。殿下對他許諾過的那些信賴諾言並不是紙上談兵,他一個地坤在這一刻觸控到了理想的邊緣線。隱隱的欣喜之後油然而生的是對江容遠千分的感激和萬分的酸楚,也罷,這樣便好。林桓宇肅然起身:“殿下但說無妨,桓宇必竭盡所能為殿下分憂。”
江容遠要說的不過是兩件事,一是皇上的病況。他很誠實地和林桓宇坦露了自己的懷疑:“父皇母后的感情十多年來都只維持著表面的恭敬,現在如此親密,實在惹人懷疑。而且母后的態度也太……詭異了。”
“殿下,這番話千萬不要再對其他人提起。”儘管感動於江容遠的此般信任,但江容遠所說讓林桓宇甚是膽戰心驚,連連囑咐。
“我自是明白。”江容遠眉頭快擰成了結,“只是我心裡……”他當然知道不能對外人訴說,只是他憋得太痛苦了。江容遠揪住了自己的胸前的衣服,胸口痛得發慌,咽一口口水都是苦澀的味道,萬一真是他的母后毒害他的父皇,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自處……苦不堪言……
“殿下……”林桓宇上前去,半跪在他面前,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