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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剛才那倏忽一瞥,明明看到的是一張陌生的臉。
易辭洲緊皺眉頭,手中捏著杯子嗞嗞作響,疑惑越來越深,他乾脆放開與艾瑞克的交談,直接將視線投向那個女人。
而就在此刻,那個女人忽地撩拂了一下頭髮,耳朵上的助聽器一閃而過,一瞬間就被他捕捉到了。
這一刻,他敢肯定。
是她!
一定是她!
“舒晚……”
失去理智一般,易辭洲撇下所有追了出去。
然而車子已經發動揚長而去。
他沿著路邊追了好遠,最後看著車尾燈消失遠遠在眼前,停下來聲嘶力竭:“舒晚!舒晚!——”
街道冗長深遠,聲音遙響徘徊。
幾個匆匆路人像看精神病一樣看著他,而他繼續歇斯底里,像瘋了一樣嘶吼她的名字。
他們的距離,
剛剛只有幾十公分啊!
付沉將將趕來,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竭盡全力控制他發瘋,“易總,易總,艾瑞克先生還在等著,沈特助說了,今天要談的合同很重要,您務必……”
“去他媽的合同!他要談就自己來談啊!”易辭洲推開付沉,腳步踉踉蹌蹌後退幾步,一把扯下領帶扔在了路邊。
付沉趕忙把領帶撿起來,好心勸說:“易總,剛才那個人說不定不是太太啊。”
易辭洲哪裡還聽得進去。
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他對舒晚的瞭解,剛才那個下意識的動作不會錯。他長嘶一聲,眼瞼發紅,說道:“一定是她,她出去的時候,渾身都在顫,她在躲我,她把耳朵遮住了,她很害怕……”
他說著,緩緩後退,一不小心就撞到了身後的電線杆。
“咚”地一聲,一陣眩暈。
“嘶……”隔著兩米遠,付沉都覺得疼。
他無奈,只好用勁架起易辭洲,咬牙說道:“不管怎樣,易總,您先把艾瑞克先生的合同給簽了,要不然您回去,老爺子又是一頓訓。”
“老爺子?”易辭洲雙眸猩紅,看著前方零星幾輛車的街道,憤然吼道:“他還能活幾年?我怕他?”
付沉也是無奈,最後,他只得通知還坐在餐廳裡的封況,讓他找個理由改天再談,然後幾乎是連拖帶拽地把不停發瘋的易辭洲帶回了酒店。
強行灌了些水後,人才鎮定下來。
易辭洲靠著沙發,捏了捏眉心,眉頭緊蹙,啞聲說道:“去查,連夜查出來,不管有什麼蛛絲馬跡,給我查!”
他就不信,廖霍這兩年消失得無影無蹤,難道就是為了在外面尋歡作樂?
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一定是舒晚。
付沉應聲去辦。
好線上索連成片,付沉找到了今晚廖霍帶去的翻譯,又順藤摸瓜找到了阿曼達醫生,這才套出來他們的住址。
然而等他趕到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只剩下一個菲傭還在收拾屋子。
付沉將菲傭瑞卡帶了回來。
易辭洲抬眼,冷冷打量著她,問道:“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起初,瑞卡秉著僱傭保密的關係一句話不肯說,最後,迫於易辭洲近乎暴怒的眼神,她才硬著頭皮道:“昨晚吃完晚飯回來就走了,具體去哪不知道了,只是走得非常急,溫小姐好像很害怕。”
“溫小姐?”易辭洲疑惑。
瑞卡說:“女士姓溫,叫溫夜,新加坡華人。”
易辭洲眼神陰沉,
呵,難怪他這麼久都沒有找到她,原來是用了假名字!
溫夜?
夜、晚?你還真喜歡夜寂悄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