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滋味地抵了抵下頜,繼續道:“把她這兩年的所有事情,樁樁件件都講給我聽。”
瑞卡毅然道:“先生,不可以的,她的丈夫是我的僱主。”
“她的丈夫?”易辭洲眯了眯眼,身子往前微微一探,指關節扣得“嗒嗒”響,“你知道她的丈夫是誰嗎?”
瑞卡懵了懵——不是那位廖先生嗎?
見她愣滯不語,易辭洲冷笑一聲,聲線就像從地獄裡爬出來似的,一個字一個字說道:“我才是她真正的丈夫。”
這下瑞卡瞬間哽住,她茫然了很久,又見付沉在旁邊死死守著,只好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
三個小時之後,易辭洲給了瑞卡一筆錢打發她走了。
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高大的身影深深陷在其中,腳下全是菸頭,整個人都顯得潦倒困惑。
那場大火,燒燬了她的容貌,奪走了他們的孩子,還把她的心徹底堙滅了。
可笑的是,她出事的時候,
◎用的是假名字,叫溫夜。◎
離開斯圖加特後,廖霍租了一架私人飛機,從比利時週轉,然後飛往香港。
在香港又待了一段時間後,由於廖鴻宴的步步緊逼,只好又飛往內地。
這個期間,廖鴻宴是找到過廖霍的。
他直接問道:“你藏在身邊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廖霍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地抽著煙,模稜兩可道:“在德國認識的一個留學生,長得漂亮,就帶在身邊了。”
廖鴻宴冷嗤一聲,不由分說一巴掌拍過去,將他手裡的煙打落,“你是不是以為我瞎?說實話,她是誰的老婆?”
廖霍眼神陰鷙一瞬,不急不躁地又將地上的菸頭撿起來,冷聲回道:“你不是知道嗎?還要我說?”
廖鴻宴聞言,一肚子氣鼓到了眉心眼,“你是不是瘋了?!易辭洲的女人你也碰!”
廖霍冷切,淡淡道:“那是他不要的女人,他推給我,我要了,怎麼了?”
廖鴻宴呵斥:“給你你就要啊?他給你一把刀你也徒手接?趕緊給我還回去!”
“還?”廖霍冷眼相視,“她從來都不屬於他,我為什麼要還?”
“成天圍著個女人轉,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情種!你還想不想在內地混了?”廖鴻宴氣急,他撫著胸口,嘴唇發紫,指著他大聲罵道。
廖霍不以為然地站起身,將菸灰一抖,輕描淡寫道:“混不混內地我不在乎,我只要她。”
他說完,大步離開廖鴻宴下榻的酒店。
“……”
看著他的背影,廖鴻宴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易宏義遠比他想象得要可怖,他根本得罪不起易家。
他當然要保自己的兒子,
所以這女人,斷然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