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生下男孩,算在太太名下,放到太太屋裡養著,太太不是老來有靠了嗎?”
杜氏心裡不願意,女人本能的嫉妒心,誰願意把丈夫推給別人,蔡媽媽慫恿道:“太太就是借腹生子,生完孩子,任太太隨便發落,家人領回去,或賣掉,太太眼前清淨,孩子從小誰養的跟誰親了。”
杜氏活心了,眼看著兩個女兒大了,要出嫁了,剩下自己,孤孤零零的,繼子跟自己隔心,馮姨娘的孩子和哥當年要送給自己養,若把和哥抱到上房,和哥大了,已經記事,知道生母是誰,養不熟,還不如像蔡媽媽說的,弄個丫頭,生下孩子打發了。
蔡媽媽看杜氏沒說話,大體上是同意了。
傅書言在屋裡看書,光線漸漸暗了,知兒掌燈,把燈盞撥亮,放到桌案上,傅書言抬頭問:“這半日沒看見月桂,月桂去哪裡了?”
知兒道;“月桂去太太上房找玉桃,聽說玉桃要開臉,給老爺收房。”
傅書言放下書本,她每日上學,回來後躲在屋裡寫課業,三房發生新鮮事她竟然不知道,對她爹好不耐煩,道:“是老爺相中了玉桃?提出給玉桃姑娘開臉的嗎?”
知兒搖頭,“奴婢具體的不知道。”知兒年歲小,又是剛來的,沒有結交的好姊妹,訊息閉塞。
正巧,月桂進來,傅書言問:“老爺要把玉桃開臉,收在房中嗎?”
月桂道:“不是,玉桃是太太的丫鬟,是太太說玉桃人老實本分,想讓她侍候老爺。”
傅書言奇道:“是太太要把玉桃給老爺?”
“是,姑娘,玉桃心裡不願意,又不敢違拗太太,正犯愁,玉桃家裡有個姨表兄弟,倆人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玉桃跟她表兄說好了,等她年長放出府,嫁給她表兄。”
月桂跟玉桃要好,玉桃的事只跟她一個說過,可惜現在玉桃不能實現心願,嫁給她表哥了。
傅書言越聽越不對勁,母親為何平白無故把丫鬟給父親,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傅書言把書放到書包裡,出門,知兒提著燈跟著,傅書言走到上房門口,聽裡面父親和母親說話聲,杜氏道;“老爺,玉桃丫頭一向本分,模樣也好,妾身想給老爺放在房裡,侍候老爺。”
傅鴻若在平常,收一個丫鬟在房中,也不是什麼大事,現在非常時期,傅鴻正煩惱,哪還有心思,道:“你費心了,這事以後再說吧!”
一句話,杜氏不知道是高興還是計劃落空失望,沒強求。
傅書言本想進屋,聽裡面說玉桃的事,站著聽了一會,父親拒絕了,方放心走出來。
看杜氏的大丫鬟銀翹站在門口,叫到一旁,問:“太太怎麼突然想起把玉桃姑娘給老爺?”
銀翹哼了聲,“還不是蔡媽媽攛掇太太,說三爺心向著外家。”
傅書言即明白了,又是蔡婆子搞鬼。
這時,傅鴻從屋裡出來,徑直地朝前院去了。
傅書言待父親走了,進屋裡,杜氏坐在繡墩上,對著梳妝檯上的銅鏡卸妝,傅書言走到杜氏身後,為母親拔去頭上釵環。
杜氏道;“言兒,這麼晚過來找母親有事嗎?”
傅書言把一支釵放到梳妝檯上,看著鏡子裡的母親,杜氏已年過三十,面容依舊秀美,如雙十年華,微笑道;“母親長得真美。”
杜氏被女兒誇讚,心裡高興,佯作嗔怪道:“言兒,別尋母親開心。”
傅書言道:“女兒聽說母親要把玉桃給父親,這是蔡媽媽的主意吧?蔡媽媽跟三哥結仇,母親不知道嗎?”
杜氏詫異,問:“你三哥怎麼跟蔡媽媽結仇?”
傅書言道;“蔡媽的兒子旺財,每日跟三哥出門上學,多半找不到人,吃酒賭博,出入青樓楚館,這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