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的影響,正在逐步擴大。
黃村只是一個縮影。
頻繁病死的牲畜影響了整個郊區的物價,肉價飆升、村民囤貨,因為不穩定的物價,造成更嚴重的火力衝突。
再之後,是居民莫名其妙的面板病紅眼病和咳嗽。
診所裡面看病的病人多了,因為專家入駐血湖的新聞,民間有了更多版本的恐慌謠言,有能力的平民開始搬遷,沒有能力的平民在這一團亂麻中開始變得暴躁,治安變得更加混亂。
而貝託,始終沒有出現。
甚至搬遷黃村在整個血湖拉上了警戒線,新聞播報了一次又一次,她把安全警戒一次次的升到最高,甚至翻遍了貝託曾經的窩點,都沒有找到貝託下一次會做出什麼樣的行動。
他像是隨著假死真實的消失在了切市,猜不透,找不到,變成了阿蠻心裡的一根刺。
“喂。”阿蠻衝著簡南丟了一塊糖。
埋頭苦幹的簡南抬起頭,盯著面前那顆亮晶晶的糖。
他有點無奈,阿蠻喜歡投食,投的都是那種熱量巨高吃起來很膩的東西,糖果、乳酪或者糯米餅。
想到了就會投食。
用扔的那種。
他和往常一樣剝開糖紙塞進嘴裡,很甜的太妃糖,裡面有大顆的堅果。
阿蠻教他罵髒話之後,他一直沒有特別主動的找過阿蠻說話。
他還是亂的,那一地碎掉的金黃明晃晃的太晃眼,他想要試圖重新找回自己的白蘭香卻發現腦子裡全是那句他|媽|的。
他嚼著糖看著阿蠻跳下窗臺,走到他面前,蹲下。
太妃糖變得有點苦,有點刺激,舌尖開始麻。
“今天晚上開始。”阿蠻蹲下來之後更小一隻,仰著頭看著他,表情很平和,之前剃掉的板寸現在有點長了,毛茸茸的,“我得睡到你的房間,二十四小時不能離身。”
簡南:“……”
他把糖吞下去了,沒有嚼碎,很大一塊,太妃糖很硬,他覺得自己的喉嚨破掉了。
“啊?”他聲音嘶啞。
喉嚨果然破掉了。
“我沒辦法預估貝託下一步行動。”阿蠻仍然仰著頭,“所以只能把安保等級升高。”
“從現在開始,你的飲食、日常生活要用到的東西、交通工具都得讓我先檢查過才能使用。”
“每次的工作計劃最好能提前四十八小時告訴我,我會找信得過人的幫忙踩點。”
做人的私人保鏢有時候需要二十四小時不離身,所以她也養了一群線人,算是日常工作開銷。
“直到發現貝託下一個行動之前,我們都需要維持這樣的安保等級。”
所有危險裡面,未知是最可怕的。
“……哦。”簡南的聲音仍然嘶啞。
真的破了,接下來不能吃燙的不能吃刺激性的,簡南腦子很固執的開始亂七八糟。
阿蠻在說保鏢的事情。
她很專業。
也很貴。
她說接下來要二十四小時不離身。
包括睡覺。
她頭髮真的長長了,髮質看起來很軟。
為什麼會很軟。
她這樣脾氣的人為什麼會有那麼軟的髮質。
他的腦子對自己這樣不科學的推斷開始使勁打叉。
他得拉回來了。
他不能再想他|媽|的了。
“我的房間,只有一張床。”他說話了。
他為什麼要說這句話?
他是不是應該明天就去看心理醫生。
“……我不睡床。”阿蠻莫名其妙,“隨便找張凳子就行了。”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