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末維持著那個傾聽的姿勢,目光轉向茭白身旁的人。
鬱嶺坐得端正挺拔,他摩挲腕部的繃帶:“關於你的邀請,我還在考慮。”
“我知道。”岑景末點點頭,扶額,“只是情況一再惡化,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會查鬱隊長的行蹤,親自跑這一趟。”
鬱嶺默了默:“我不是唯一的選擇,也並非無所不能,各方面在我之上的不是沒有。”
“這我可以解釋,”岑景末後仰回椅背上,文質彬彬地笑了聲,“一,我相信鬱隊長的實力,二,我爺爺臨終前要我找你,這是他老人家的遺願。”
鬱嶺沒回應,不知是不是信了後半句的說詞。
茭白當個聽眾,這小太子爺不會無緣無故叫鬱嶺捎上他,待會兒鐵定會露出名堂。
不過,估計跟沈而銨沒關係。
這個時間,太子爺應該還不知道沈而銨是自己的表弟。
衣物摩擦的悉悉索索聲響起,茭白一抬頭,看見岑景末脫下身上大衣,撈起白色毛衣的下襬。
那一瞬間,有血腥味撲上茭白的鼻尖,他的視野裡是岑景末纏著紗布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