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就是個例子。”茭白聞到了一縷菸草味,老變態還在吸菸,第二根了!他蹙了蹙眉,往下說,“不知道我說的,你能不能聽得進去。”
沈而銨說:“能。”
茭白忍住吐槽的衝動,偏執度不知道高成什麼樣,能才怪。他呵呵:“你的人很厲害,算計了各個層面的甲乙丙丁。”
“不會還把我捲進去吧?” 茭白下一秒就說。
沈而銨立即搖頭。
茭白眯眼:“你能做的了主嗎?”
沈而銨輕“嗯”了一聲。
茭白沒讓沈而銨扶,他自己撐著桌沿站起來。
面對面站立,茭白才發現沈而銨又長高了,他一米七八,都得高仰著頭看。身高上的差距沒有影響茭白的冷意跟決絕,“那你記住今天說的。如果譚軍再次設計利用我……”
沈而銨微張唇,“對不起”三字還沒成形就被打散。
“別說對不起了。這一筆那一筆的算來算去,糊塗賬,我還要對你說聲謝謝,那次要不是你趕到,我會被你父親帶去安全的地方,還不知道要多受多少罪。”茭白說。
沈而銨猛地抬頭,看茭白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判他死刑的裁判:“你也恨我。”
茭白的臉黑了幾分:“……這麼想能讓你好受點,那你就這麼想吧。”
他前言不搭後語:“樑棟的毒戒不掉了,這輩子徹底被毀了。”
衣襬一重。
沈而銨抓住了茭白。
想要抱住僅有的朋友,討要一點安慰,卻開不出口,也做不出來。
茭白看著腦袋低垂,緊攥著他的衣服,喉嚨裡哽出壓抑哭腔的沈而銨。
這是,還在掙扎。
你在等誰拉你呢,沈而銨,又要指望我嗎?我都拉了你多少次了,還能拉你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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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沒掰開衣服上的手,他在一縷縷的尼古丁味道里冷靜下來。現在的小沈董還不成熟,只套了一個名為“掌權者”的空殼子。
手上直接或間接沾的血不多,心也不夠殘酷,不殺伐果斷。
拿起一樣,就要放下一樣,別兩樣都想要。這是多淺顯的道理。
就像我做任務,我想要任務獎勵,就會去迎接所有難吃的狗血,當我的工具人。茭白想,沈而銨這麼個大學霸,能不懂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嗎,不能,就是想看童話故事。
估計沈而銨是不久前才知道譚軍算計那些事,還比較情緒化,等他西裝革履地坐在沈氏偌大的辦公室裡,處理一堆的公務,聽屬下們彙報工作的時候,就不會再做夢了。
現實是鞭子,會抽醒每一個處在夢中的人。
沈寄那種一再抽不醒的,是在裝睡。
漫畫的渣攻沈而銨也這是那副德性,現在的他還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