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鬱響擠眉弄眼,“功能很牛批。”
茭白看看項鍊,這玩意能讓他被監督,卻也能在他遇險的時候,獲得高一點的活命機率。
脖子上一涼。
茭白垂眼看已經被鬱響掛過來的項鍊。
“好啦。”鬱響把項鍊塞進茭白的衣領裡,拍拍,我未來的嫂子啊,我把我哥給我的保命符送給你了,你可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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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多,老宅派人來接茭白,態度堅決。還說沈先生也在那等著。
鬱響鬧得要跟過去,隔壁屋的章枕出來把他敲暈才消停。
“沈家老宅沒發出邀請,我都不方便去。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事給我打電話。”章枕把一部手機塞進茭白的外套口袋裡,“我的號碼上面有。”
茭白擺擺手就走了。
夜宵茭白是不指望了,他怕自己輕則消化不良,重則臥床半月半死不活。
誰知這場夜宵宴比他以為的還要狗血。
老太太在他進門後,就擺出開家庭會議的姿態,圍繞著他跟齊霜策劃車禍,威脅大師耍沈家的事講了一大通。
末了,老太太慈祥地來了一句:“小白,想必也知道,齊家已經為此付出了代價。雖然你是主謀,但你馬上就要和阿寄登記了,過去的事我就不計較了。”
茭白卻屏住了呼吸,後面肯定是大招。
果不其然,老太太一副深思熟慮之後,大招下來了。
老太太說什麼要他長個記性,讓他罰跪。
“媽。”在沙發上坐半天都沒發話的沈寄開了口,“跪就不用了吧。”
“家有家規。”老太太撥動佛珠,“不論是你,還是銨銨,或者沈家的其他人,做錯了事都要罰跪祠堂。”
沈寄的眉頭一皺,接著便聽老太太又道:“自家人都要遵守這家規。”
“小白是你太太,姓沈了,阿寄你說是不?”老太太這是連環招。
沈寄眉間的紋路稍展,他掃向臉色很差的青年,那紋路又深攏起來:“媽,他做錯事的時候,還不是沈家人。”
“不是沈家人,就不能完好無損地站在這了!”老太太喝斥。
沈寄把交疊的腿放了下來。
老太太用渾濁的,卻還保留著鋒利的眼睛望著她的小兒子,她深知他受沈家基因和權勢的影響,親情血緣在他的世界佔比很小。老太太掐著佛珠,垂眼在輪椅上坐了一會,動用了備用的策略:“阿寄,你縱容小白可以,可他不跪,媽沒法跟列祖列宗交差。”
“你叔叔伯伯他們也都打電話問幾次了,要一個結果。”老太太把姿態放低,“夜宵還有差不多一小時就好了,讓他跪到那時候,你看行不行。”
茭白捕捉到沈寄聽完老太太所說後,露出了考慮之色。他的膝蓋條件反射地刺疼起來。他下過跪的,就在他來這個世界的那一晚,被沈寄踹倒跪在對方腳邊。
現在又要來了是嗎?
對沈寄來說,怕是覺得跪一跪不算什麼,還是能解決問題最快的方法,再鬧下去頭疼煩心,能翻篇了就行。
茭白把手伸進口袋裡,章枕給他的手機在進門的時候就被沈寄拿走了。現在他口袋裡空空的,什麼都沒摸到,就像他的人生,什麼都沒有,連這條命都還在賺。
強迫自己吃屎一樣的賺命。
茭白在老太太的一擊陰沉目光下後退半步,這沈家除了還沒變渣的沈而銨,都讓他噁心。
“阿寄,讓小白早點跪完,吃夜宵。”老太太看小兒子的時候,眼裡滿是無奈。
沈寄按幾下眉心,坐回了沙發上面。
這算是表態了。
茭白沒有看沈寄和皮卡丘,也沒看老太太,他看的虛空,放在口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