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枕:“……”
“別亂說。”他病白的面上盡是嚴肅。
一秘做了個給嘴唇上拉鍊的手勢,同時也回了個“我懂”的眼神。
在那之後,一秘邁著沉重的腳步離開。
沒吃到瓜倒也還好,麻煩的是,瓜吃到了,味甜汁多還香,可你要閉緊嘴捂住鼻子,不能讓人發現你吃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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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有人和去年一樣忙碌,忙到頭卡里還是那麼點錢,有人求愛成功有人離婚,有人意外身亡有人艱難出生。世上有形形色色的人,每天都有太多的故事在上演。
茭白則是感覺自己沒做什麼,秋天就過去了。沒做什麼,冬天就來了。
一轉眼,已經到了年底。
茭白在大雪天出院,坐的輪椅,他被章枕抱上車,一路看著雪景回了蘭墨府。
迎接他的是披著銀紗的古堡,老雞湯底的火鍋。
餐桌旁多了個專門為茭白定製的椅子,能保護他的尾椎,他坐上去,舒舒服服地吃了一頓火鍋,不禁摸著撐起來的肚皮感嘆,還是活著好啊。
“白白,”章枕趁他高興,說了個事,“年後我想跟三哥請一段時間假。”
“可以啊。”茭白扭頭,迎上他眼裡的期待,“在家陪陪我。”
章枕笑起來:“嗯!”
火鍋的熱氣往上撲騰,茭白正對著的是一個高窄窗戶,他仰著頭看,能看見一塊雪天,火鍋被襯托得更加美味,有暖氣得蘭墨府也待得越發舒適。
“哥,”茭白搭上章枕的脖子,隔著薄上衣,搓搓他依舊薄瘦削的肩膀,“你現在是多久看一次醫生?”
“每週都去。”章枕拿勺子在鍋裡撈萵筍條,他的神態還算可以,只是眼珠往茭白那轉了一下。
“等我能站起來走了,我陪你去吧。”茭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