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考上理想學校,以為多出來的親人不屬於我,老師對我很失望,喜歡的人恨我入骨。”
“相依為命的奶奶走了,我還為了給她籌醫藥費……我……”禮珏手裡的紙錢抖動著掉落,“我這輩子完了,小秋哥哥,你是不是覺得我活該啊。”
禮珏輕聲說:“你嫌我幫不到你,就假死騙我,為了你的朋友沈而銨打我,那兩下肯定沒有完全洩憤,我有這結局,你終於舒服了吧。”
茭白聞著紙錢燃燒的味道,聽到這才出聲:“你的苦說完了嗎?”
禮珏沒回答,瘦瘦小小的身板在抖,也不知是氣的咬牙切齒,還是在哭。
“說完了,聽聽我的。”茭白站著俯視禮珏,他開始講述王初秋這個人物的短暫一生,“我很小就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我的父母和我沒有血緣關係。他們生了小羽以後,我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傢俱,在家裡放那麼些年了,扔了怪可惜的,還是先用著吧,說不定還有別的用處呢,反正也不怎麼佔空間。”
禮珏燒紙的動作停了下來。
茭白的手放在面色難過的章枕背後,拍了拍,繼續往下說,他要獲得禮珏的原諒,還要對方向他交心。
狗屁的任務。
“三年前,我輟學去南城,不是要打工。”茭白說故事一樣。實際就是個故事,這是王初秋的人生,不是他的。
“我是被沈家買了。”茭白說,“他們找大師算過,覺得我的命盤對沈家對沈寄有利,就給了我養父母一千萬,買走我的命,我是生死都是他們說了算。”
禮珏喃喃:“不是打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