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以潦還不同意,那茭白就……多讀幾頁。
外面的人耐心已經沒了,正在砸門。
趙叔急得團團轉,情急之下把人救了,話也談了,現在到了最麻煩的一步。他不知道要怎麼讓大傢伙放過茭白。
“就說我是你兒子?”茭白出主意。
趙叔:“……他們知道我連物件都沒談過。”
茭白的神經末梢是鬆散的,身上暖了,他就犯困:“遠房親戚家的,朋友家的,隨便哪個?”
“都不太行。如果是認識的,那我為什麼不早早站出來,等你掉海里了才跳下去撈你?”趙叔扣扣棉服身前被菸灰燙過的小窟窿,不假思索地說,“你要是小姑娘就好了,我還能說咱倆曾經好過,挺長時間沒見了,你不知道從哪打聽到我在這貨船上面,就偷偷來船上看我。我一下子沒敢相信,之後才反應過來,趕忙下去救你。”
趙叔的嘴還沒閉上,便聽見年輕人來一句:“那就這麼說。”
他人都傻了。
“……你是男孩子啊。”
“這有什麼關係。“茭白伸長手臂去拍趙叔肩膀,不愧是大個子,快兩米了吧,他邊拍邊說,“男子漢大丈夫,不要在意這種小細節。”
這大叔的思路好,狗血味足,茭白二話不說就採用了。
趙叔不是很想用這套說詞。
“那這樣,你告訴你的同事們,你之前在一酒吧或者哪見過我兩次,一時沒認出來,於心不忍才救我。要是你同事質疑,你還可以臨時發揮,擺出一副尷尬窘迫的樣子,說你其實對我有那意思。”茭白聳肩,“簡單粗暴。”
趙叔目瞪口呆。
“二選一,你看著來,我都無所謂。”茭白把選擇權交給了下海救他的大叔。儘管對方衝的不是他這條命,是他社交圈裡的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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