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淌水,他在求生欲之下不斷求鬱嶺幫他,實際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回應他的只有冷水。冰凌一樣從他的頭頂心刺入,貫穿他抖如篩糠的身體,將他釘在木桶裡。
我要死了,他想。我就要死了。
茭白的下巴忽然被捏住,牙關在那股力道之下開啟,又鹹又硬的東西貼上他的嘴唇,伴隨兩個深沉混厚的字音,“咬住。”
茭白無意識地照做。
一股溫熱的液體流進他嘴裡,他不自覺地做了個吞煙的動作。
等他的意志恢復了一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嘴裡叼著的是一塊皮肉,就嵌在他的齒間。
我喝血了?
不會吧?肯定不會!不會的不會的!不會……吧?
一嘴的腥甜在告訴他,喝了。
茭白大腦轟隆作響,如遭雷劈,他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拽下了眼睛上的布料。
然後,
他看見鬱嶺弓著背,膝蓋抵著木桶,一截小臂在他嘴邊。
茭白猝然驚醒,他猛地吐掉鬱嶺的小臂皮肉,見那處泛白,不見血,顯然被吮過了很多次。茭白頓時一陣反胃乾嘔。
“你幹什麼?”
吼出來的那一刻,茭白才發覺自己的精氣神沒有太差,身上的骨頭也沒那麼疼了。
他的表情變換個不停,心底直呼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