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門邊,渾身上下都是讓人浮想聯翩的痕跡,就跟被揉爛了的草一樣,汁都溢了一地,濡溼了浮塵。
然而他紅腫的下垂眼裡卻不是破碎的光暈,而是一輪明輝: “大爺,謝謝配合。”
老頭一口氣差點被順下去。這樣的扎手東西,大個子竟然都能吃得下,也不怕被刺一嘴血。
“你想怎樣?”大爺板著臉問。這小子下午跟他說“回聊”,不就是要談條件?偷偷丟海里最省事,可他沒把握,他看不透對方的路數。
清晨那會是最佳時機,當時沒得逞就表明,主動權不在他手裡了。都怪大個子壞事!
茭白笑著說:“貨艙那兩位是我的同伴。我出來了,他們肯定會向你打聽我的情況。如果他們問我,你要怎麼說?”
老頭是個人精,不答反問:“我怎麼說?”
茭白一副思考樣:“我不想我的同伴們為我擔心,你就說你不知道。”
老頭原本就不想管這事:“我不知道。”
茭白點點頭,看他走了幾步,冷不丁地出聲:“大爺,我同伴給了你多少錢?”
老頭乾瘦卻有勁的身板微僵。
茭白見他要摸兜,不由得咂嘴:“別動不動就抓你那匕首,文明社會,有話好好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