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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把念橋堵死,念橋哪裡是真心想要過來祈福的,他不過是想出宮,想要參加那些活動。
也是因為這番話,念橋這才注意到,嵇雪容給他的經文都是自己親手抄寫的。
這人最擅長做一些名義上的好事,他覺得不可理喻,難道真有人會覺得手抄經文便能阻止蜀郡降災嗎?
但是他又在此時感到自慚形穢。
嵇雪容似乎就是這麼認為的,襯得他只想出來玩樂是如此卑劣。
他和嵇雪容模樣相似,但是哪裡都不同。
念橋看著自己手抄的經文,上面的字跡歪歪扭扭,這般的經文放上去,怕是神祝也會覺得他心不夠誠。
偏偏嵇雪容又在此時問他,“難道七皇子沒有告訴你這些嗎?”
念橋耳畔紅了一片,他指尖不自然的蜷縮,立刻反駁:“與七殿下無關,是我自己沒有打聽清楚。”
“我原本也不是想要出來祈福,我只是想出來看看。”念橋有些惱羞成怒,他索性說了實話,忍不住道,“你不必這般羞辱我,我對七殿下忠心耿耿,不會受別人挑撥。”
他自然的把嵇雪容劃到外人那裡,把嵇靈玉當作自己人。
嵇雪容沒什麼反應,平靜道:“是這般,七皇子向來寵你。”
念橋覺得這話有些耳熟,可不就是他那天跟七皇子說的。明明嵇雪容語氣和之前相同,他還是感覺嵇雪容在諷刺他,他臉上火辣辣的發熱。
他不由得瞪向嵇雪容,整個人炸毛,手邊還放著硃筆,指側沾了好些墨汁。
念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若是他惹嵇雪容生氣,他興許就真的回不去了。
他硬生生地把氣憋回去,臉上憋的通紅,眼眶也有些發紅。
四周靜悄悄的,嵇雪容眼角掃到少年咬唇眨眼睛。念橋唇形生的好看,天生便是求吻的形狀,略微向下撇配上那雙鹿眸便顯得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想要哄一鬨他。
如今那兩片唇被主人咬的斑駁,顯得愈發鮮紅,小臉紅撲撲的,好似渾身都散發著委屈。
嵇雪容未曾理會,沒一會,念橋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從怒目瞪之改為好奇的瞅,氣沒一會自己便消下去了。
“殿下。”耳畔傳來貓兒一般的軟聲低喚,嵇雪容身上貼上一團柔軟,念橋柔軟的手臂搭上他,眼底帶著些許羞惱。
“我錯了。”念橋主動認錯,他身體微微伏著,學著上次求嵇雪容那般,小聲道,“你不要生氣了,我真的不知曉那些。”
“你帶我去經壇行不行。”
嵇雪容手中拿的是一卷山海卷軸,裡面講的是有一種最擅長蠱惑人心,但是並不怎麼聰明的獸類。它們慣會以溫順的外表吸引人去馴化,實際上很會噬主,因為它們對每一任主人都非常忠心。
廉價的誘主與討好,對於每個人都可以。
嵇雪容垂眸時眼瞼斂起冷淡的弧度,指了指書上的獸類,開口道:“這種獸類討好主人時喜歡親吻主人的手指,還很喜歡舔-溼誘主。”
念橋唇邊碰上兩根手指,他順著看過去,看到了幾乎是在交-歡的兩頭異獸,他臉上立刻羞紅,明白了嵇雪容是什麼意思。
他瞪著嵇雪容,嵇雪容容貌無可挑剔,像是逗弄獸類一般,手指放到他唇邊,冷淡若琉璃一般的眼瞳剔透深邃,骨節修長的手指不輕不重地碰著他的唇邊。
這人是怎麼說出口的。
念橋不確定嵇雪容不是在開玩笑,他才不會做這種事。
他生氣地扭開臉,嵇雪容忽然在他耳邊道:“前幾日,孤的欽印丟了,念橋,那一日只有你在孤宮中。”
念橋幾乎後背發涼,他緊張的盯著嵇雪容,他在嵇雪容眼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