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片冷淡。
片刻之後,念橋面紅耳赤,他耳朵氣的冒煙,鹿眸溼漉漉的,唇瓣略微分開,湊上去輕輕去碰嵇雪容的手指。
念橋心底有種說不清的感覺浮現出來,他略微伏著身體上前,細白的牙齒略微打顫,眼尾因為羞憤暈了一層桃汁般的紅,眼眸溼漉漉的染上水汽。
他細白的指尖略微拽著嵇雪容的衣角,看著嵇雪容冷淡的模樣便讓他心神一顫,他於是閉上眼,只胡亂地按照書上的去做。
因為生氣,趁嵇雪容不注意的時候咬了兩口。
好一會,念橋耳尖依舊燒著,他問道:“殿下,可以了嗎?”
他半天沒有聽到回應,睜開眼,嵇雪容卻遮住了他的眼睛,他聽到略沉的嗓音。
“念橋,方才孤沒有允許你咬人。”
下一秒,念橋脖子一疼,他立刻尖叫出聲,可外面的侍衛充耳不聞。
沒有嵇雪容的吩咐,他就算被欺負死了,也不會有人管他。
念橋脖頸處傳來疼痛,他依稀聞見了血腥味,因為疼,他下意識地想要逃離,扭開脖頸,不讓嵇雪容咬他。
可不知嵇雪容看著文縐縐的哪來的力氣,將他禁錮住令他完全動彈不得。
“殿下,我錯了。”
念橋失聲尖叫,他眼眶盈滿一片水光,嗓間帶了些哭腔,沾溼的睫毛掃在嵇雪容掌心,落了兩滴淚下來。
他被按著扭著身子,整個人在嵇雪容懷裡哆嗦,因為害怕抓住嵇雪容的衣角,躲著撞進盈滿冷犀香的懷裡。
念橋差點以為嵇雪容會直接把他咬死,等到嵇雪容放開他,他好一會沒有緩過來,還抓著嵇雪容的衣角,被抵在靠牆的位置動彈不得。
他眸中洇溼一片,對上嵇雪容眼底,好似被刺了一下,他摸摸自己的脖子,脖頸上被咬出血了,碰一下就疼。
嵇雪容眼底似乎有情緒湧動,很快眸中恢復了平靜,對他道:“出去。”
念橋魂都要被嚇沒了,現在聽到這兩個字簡直如蒙大赦,他低聲行禮,嗓音顫巍巍的。
“奴才告退。”
念橋收拾了自己的衣衫出去,他跑的飛快,出去的時候沒有看清人,在路上撞到了方定戎。
他腦門一疼,險些眼冒金星暈過去,還是方定戎扶著他讓他站直。
“你怎麼回事,走路不看路。”念橋嗓音悶聲悶氣,他抬起臉,方定戎指尖略微頓住。
“你看什麼看。”念橋這會格外生氣,他討厭死嵇雪容了,方定戎如今也要看他笑話。
方定戎只是在他脖頸處掃了一眼,然後收回了視線,沒有理會他的刁難,為他讓開了路。
念橋憋著氣,他回到了下人的營帳,自己照了照鏡子,他脖頸側面有一處鮮明的牙印,上面還殘留著血跡,周圍更是青紫了一片。
他不過是輕輕的咬了嵇雪容一下,嵇雪容卻好像要把他吃了。
嵇雪容是屬瘋狗的嗎?
而且這般顯眼的地方,他還怎麼見人?
念橋越看越生氣,自己對著鏡子扒拉半天,一會偷偷罵嵇雪容好幾句,但是想起來這是嵇雪容的地盤,他又不敢罵了。
他給自己上了傷藥,剪了塊四四方方的紗布貼上去,然後換了件高領的衣服,保證不讓人看見他的傷口。
他才不要讓人知道他被咬了,不然那些壞蛋都學著這麼欺負他怎麼辦。
接下來的路程念橋一直在下人這邊待著,沒有去嵇雪容那裡。
他們在晚上到了如來寺,如來寺是國寺,建的宏偉綺麗。嵇雪容和嵇靈玉一個在東邊一個在西邊,他想要去找嵇靈玉,得繞半個寺廟,還有可能會被嵇雪容發現。
第二日便要開始祈福,念橋以往沒